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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

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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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okay4587 周五 九月 16, 2011 10:15 pm

左耳右耳.***集中营—屈指流徙

第一章 绑架

(1)

现在是什麽状况,我完全搞不懂。半小时前我还坐在露天茶座喝著绿茶,虽然是八月末,但在这个南方的城市,气温还是很高的。再过两周我才开学,而我提前来了,还好学校有为新生安排住宿,免了我找房子的麻烦。
还未开学的学校,只有三三两两早来的学生。我闲著无聊就去逛街,出来後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学校再没什麽人,至少有苍年老树遮著,而这大街尽是高楼大厦压抑的燥热,最重要的是现在是午後1点。穿著无袖衫根本不能减少几分热意,没逛多久,口也渴得厉害。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遮阳伞遮住午後刺眼的阳光,让晒得就差没脱皮的皮肤舒服好多,再配上清凉的绿茶,刚才的疲倦已经所剩无几。

"先生,请问这里有人坐吗?"一道中性的声音传入我的思维,抬头看向来人,我惊住了。眼前的人年纪跟我差不多,头发很长应该有到腰际,不过现在被"他"束起来了。这也难怪,现在这麽热哪个人还把头发散开。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他的性别,他是男的。我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留这麽长头发的男性,而且一点点娘娘腔的感觉都没有,仿佛他天生就该留长发似的。
"先生,先生。"那人见我愣在那里,又叫了几声。
"啊!没人、、、没人、、、"真是丢脸,竟然看一个同性看呆了,但也不能全怪我。这人长得太漂亮了,不止他那头在阳光折射下就发出宛如耀眼金色的长发。他的身材十分匀称,坐下来後发现他的脸蛋也长得不错,皮肤也很细致。但整个人又带我给我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好像是妖豔之类的,我在心里暗笑自己,怎麽会想到这样的词,对方可是个男的。
那人向我道了谢後便叫了一杯奶茶,我不再看他,心里也平静下来。接下来5分钟,我喝我的绿茶,他喝他的奶茶,倒也宁静。觉得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准备起身离开,没想到他也起身,大概也是休息够了。有点凑巧的感觉,我们相视一笑准备离开。

"砰砰。"这个声音我不会陌生,是田径场上的开跑枪声,但映入我眼帘的绝对是比赛场上用的枪杀伤力不知大了多少倍。在用点计算的瞬间,这排大约10米长的露天茶座被包围了。
大家还来不及尖叫就被塞进了一辆不知什麽时候开进来的大卡车上。是不是应该庆幸,这时候没什麽人出来,所以加上在这工作的店员也就20来个人。
卡车开得飞快,虽然是平坦的柏油路,但塞在车上的我们已经东歪西倒,偶尔车还会震动几下,我们也就跟著上下震动。大约开了20分钟,车终於停下,然後车门被打开了。新鲜的空气流进来,让被撞得头昏脑涨的我们稍稍舒了一口气,但再仔细看眼前,几十把枪对著我们。

"啊!救命!"几个胆小的已经尖叫起来,我虽然没叫,但腿已经在发抖了。
"闭嘴!赶快下来!"其中一个看似头头的人拿著枪命令我们。
大家在枪口下颤颤地下了卡车,由於极度的恐惧,落地时几乎都跪到地上。
"起来,快点走!"那群人见状又拿著枪催我们。

"喂!你这个女人,赶快给我起来!"我扭头向後看,一个白领打扮的女人双腿虚软的跪在地上,看她双手撑地想起来,但试好几次都失败了,应该是太害怕了。
果然那女人抽泣道,"我、、、起、、、起不、、、来了。"
随著一声"麻烦","砰"的枪声响起,已经走在前面的我们全都转向後面,那个头头似的男人竟然杀了那个女人,只因为她不能走了!
"看什麽看!给我走快点!不然你们也这下场!"所有的人瞬间回头,快步往前走,只是那腿是抖著前进的。那女人会被怎样已经不是我们的关心范围了,我们只关心,我们能活下来吗?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刻,没人想过他们的行为是否太残忍,是否太不人道。

我们跟著那夥人进入一幢房子的地下室。那是一间空旷得什麽都没有的地下室,除了四面的墙壁和顶上的出口。接下来他们分给我们每人一张纸,要我们写下个人的资料。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好好写。当然、、、"那个似头头的人故意停顿下来看我们的著急神色,然後才冷冷地开口,"如果你们家人凑不到让我们满意的数目话,那只能对不起了,给我死吧。"死这个字他说得特别重。
本是很紧张的我,听到他的後半段话反而冷静下来了。他们的目的是钱,而且那绝不是小数目,我不认为我的爸爸妈妈能弄到那麽多钱,就算弄到了,我家也要喝西北风去。
"你们要多少?"一个颤颤的声音响起,是一个接近40岁的男人。
"200万。"
听到这个答案,所有的人都冷吸一口气,但那人还没说完,"如果哪位不小心正好是富翁,那就不止这些了。"
怪不得他要我们写个人资料。
"我是个私企老板,你要多少才肯放我走。"刚才说话的男人又问。
"哦。"那个看似头头的人,转向私企老板,"那可就得2000万了。"
私企老板现下的声音已经不抖了,他冷静地与他们谈判,"我的公司并不是很大,而且今年公司的效益不是很好,2000万我是绝对拿不出的。但如果叫我家人去借的话,能凑到1000万,这是最多了。"
那人听了他的话,就沉默下来,看他皱著眉头像是无法做主,最後他对私企老板说,"资料给我,如果查出来你在撒谎,你就等著吃子弹!"
拿过纸,那个男人,就离开地下室了。大约1 小时後,他回来了。

"你的条件,我们老大同意了。只要你拿出1000万,我们就会放你走,不过不是马上,而是等到所有人都拿出我们满意的数目後。"
"那我现在还要跟他们一起呆在这吗?你看这里的生活太不方便了。"生命得到保障,私企老板越发的冷静。
而那人听了他的讨价还价也未生气,好像已经猜到他会这样说,"不,我们老大说了,先拿出让我们满意的数目的人可以住到上面。"说完就让旁边的人带私企老板出了地下室。
大家都羡慕地看著私企老板,剩下的一些人也学私企老板跟他们谈判,这样刷刷留留正好剩下10个人。

"好了,你们这些人快把写好的纸拿过来,只要你们家人能拿出200万,你们也可以走了。"大概一下就得到几千万,那人的口气缓和了好多,但谁都没忘记刚才就是他一枪毙了那个因为害怕而无力走路的女人。
剩下的10个人,把手中的纸交给了他。
"他妈的!这什麽意思?白纸!"那人一声大骂把我们吓得又开始发抖了。
"我家里没钱。"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难道还有人跟我一样交了白纸。我看向开口的人,是他!刚才在露天茶座跟我坐一块的男孩。
"没钱!"那人冷哼一声,然後一巴掌甩向站得离他较近的我。
好痛,牙齿好象被打落了,丝丝咸味袭上味蕾,嘴里肯定出血了。
"给我好好写,不然都给我去吃子弹壳!"意外的是那人没有像杀那个白领女子时马上就杀了我们。
"我是个孤儿。"我庆幸身上没带任何证件。如果因为200万的赎金而使我们家陷入不复之地,我宁可选择牺牲自己。
不过,"我是个孤儿。"这句话好象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说的,刚才的声音应该是二重音。
"你们两个胆子不小嘛,敢耍我们!"
原来那男孩又跟我同时开口了。恨恨地看向他,谁知他也看向我。我们的目光都在说著一句话:你小子找藉口不会找别的啊!
"孤儿啊,这衣服好象还不错啊。"那人扯起我的领口。
紧迫脖子的领口让我呼吸困难,吐出的话也断断续续,"那、、、那、、、是、、、别人、、、看我可怜、、、给的、、、"
"飞哥,老大叫你。"从地下室上面传来的声音让我免於窒息而死。
飞哥扔下我就上去了,剩下的人也跟著上去,随著"哐"的一声唯一的出口被关上了,而地下室的灯也被他们关了。还好出口的门是玻璃做的,给没有任何灯光的地下室带来一道光线。

(2)

"怎麽办?我老婆要是不给我去借怎麽办?"
"我不管,他们一定得给我准备200万,我不想死啊!"
"不管用什麽办法,我妈都得给我凑齐200万。"
被留下的我们在地下室乱窜乱叫,而做出牺牲的我是不是太伟大了。

大家也只吵一会就安静下来,因为生理需求马上被端上台面。从被抓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刚才因为紧张忘记了身体上的正常需要,现在无人看管让我们的神经线稍稍放松。饥饿、口渴等等生理需求全都爆发了,已经有几个人脸涨得通红,但自身的教养让他们强忍著。我们剩下10个人中,有男的也有女的。老实话我也快受不了了,之前喝的水都还聚集在体内。
注意到透进来的光线慢幔变暗,应该到了晚上吧。
"哐"地下室忽然亮起来,让我们一直呆在昏暗环境的眼睛一下适应不了,等大家适应过来时,把我们的抓来的人扔给我们10个面包後又上去了。又是"哐"的一声,地下室重新陷入昏暗。
握著手中的面包,恐惧感越来越爬上身,难道他们打算这样关到我们家里人拿出钱来吗?食不知味的咽下面包,我就窝在角落里坐著,眼睛也不敢合上,就一直睁著。
有人坐到我旁边了,借著逐渐适应昏暗地下室的眼睛,看清了来人,是跟我一起交白纸的男孩。他的脸好象蛮平静的,不像我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
见我看向他,那人浅浅一笑,算打招呼了,接著就把头埋进膝盖。我也转过头继续睁著眼睛。

半夜一股臭味在这只有一个出口的地下室漫开,是一个男人失禁了。这时地下室已暗得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了,但从他结结巴巴的话语可以知道他很尴尬,"我、、、我、、、受、、、受、、、不、、、了、、、了、、、"
不过这也让安静的地下室吵闹起来,坐在他旁边的人都挪向另一边。本只是沉闷的地下室夹杂著难闻的臭味,大家骂了几句後,捂著鼻子重新安静下来。

到第二天时,面包是直接从上面扔下来的,大概是知道下面的情况。

我很疑惑他们为什麽还没杀死我,相信那个男孩也是这样想的,不露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却对上他似乎也是偷瞄过来的眼睛,两人尴尬地回头。
吃完面包地下室又恢复安静了,我们继续战战栗栗地等待结果。到中午之前又有三个人失禁了,整个地下室已是臭不可闻。10个人也分成了两批,那四人坐在一块,而其馀的7人坐在一块。可能是心理作用,即使捂著鼻子我还是觉得臭得难受,而且我不认为自己还能活得下去,所以当到中午他们把面包扔下来时,我就朝上面大喊大叫。
"你他妈的,快放我出去!王八蛋!臭鸡蛋、、、"才骂几句发现没词,开始担心对他们没影响,那我不是白骂了。
"手榴弹!荷包蛋!鸡蛋!鸭蛋!臭鹅蛋、、、"忽然旁边传来顺口却怪异的骂句,我转过头去看是谁这麽牛,连这样的词都骂得出来,结果是那个男孩,他怎麽老跟著我的步骤啊!
不过他这一骂,上面的人倒哈哈大笑,"还鸡蛋,那小子脑袋秀逗了吧。
"你们脑袋才秀逗了,你们是饭桶!马桶!水桶!铁桶、、、"他骂人就像不知道说什麽时来一句"你他妈!"一样,别扭,但效果很好。因为那几个人已经跟他对骂起来了。

"你他妈的找死啊!敢骂我们!"
"你、、、你他妈的才找死!"
"好啊!小子皮痒了是吧,让大爷给你好好戳戳。"
"你小子、、、子才皮痒了!"
、、、、、、
我已经很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擅长跟人叫駡,说不定这是他第一次跟别人叫駡。这不单从他硬邦邦的骂句和学人家回骂时的结巴来看,他的脸很红,从头发跑出来的耳朵也是红豔异常。这一副景象配上他结巴的讲话倒是很有意思,不过现在没心情管这些,我要做的是让他们带我出去。
"老大好!"上面的人忽然不跟他对骂了,留下脚後跟对著我们。
"吵什麽吵!"那声音应该是他们的老大,还蛮威严的。
"对不起老大!是下面有个小子在找茬。"
"哦,哪个?带上来玩玩,反正也挺无聊的。"他话刚讲完,出口的门就被打开了,接著下来两个人要抓他,但没抓我。
眼看他们就要上楼了,我一急就往他们身上冲,"他妈的!"这跟那男孩刚才学那些人的话回嘴倒是一样,都是没头没脑的,但我也顾不了这麽多,只要不继续呆在这鬼地方,我什麽法子都要试试。
那两人中的一人被我撞得整个人扑向楼梯,那男孩在被他压倒之前已经闪到一边了。
那人爬起来後,走到我身边,先是一巴掌,再接著是一条腿踢过来。昨天被那个飞哥打得出血的牙齿刚刚恢复,现下又开始流血了,而被他踢中的腹部都能感觉到里面的肠子在扭动著。
我惨白著脸跪在地上,但并没有放弃出去的念头,"他妈的、、、王八蛋、、、"心脏的跳动都能听见,我真的很担心他不把我带上去。
"把那个闹事的一起带上来。"那个老大开口了,他应该看不见底下才是。不过说闹事,应该是我先挑起的,被他这麽一说,反是我在"凑热闹"了。
实在憋不住对这个男孩的火气,我瞪了他一眼,而他面不改色,一副什麽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z※※y※※z※※z※※
终於出去了,到外面後才感到能够呼吸清新的空气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
"快点走!站在这想逃跑啊!"那个被推倒的人,明显是报复地推著我,因为那个男孩他一次都没推过,当然那也是因为那个男孩很乖地走著,但我也很乖啊。

上了5楼才停下来。5楼被分成两半,一边是客厅,另一边是三间不知做卧室用的还是其他的屋子,这样的布置倒是简洁得很。不过看上去只有一个人住著,应该是那个老大吧。
"老大,人带来了。"
果然。
"带他们进来。"应声的是那个飞哥,他从最靠右的那间出来,扫了我们一眼,那眼神很古怪,我打了个寒战。
"好了,你们下去吧。"
"是的,飞哥。"
我以为他会带我们进去,结果他只是怪异地笑了一下也下楼了。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我跟那个男孩,心里难免紧张起来,这样的氛围太怪了,也不在我的认知里。
"那个,你叫什麽?"站了一会,还没有一个人出现,我随便找话问旁边的男孩。
"蓝虞。你呢?"他也回问过来,大概也是想找点事做吧。
"凌伶。"
对话到此结束,讲白了,我们只是凑巧一起被绑架了,其馀什麽都谈不上,能讲什麽?本来我还算能讲的,但在这种忐忑不安的环境下实在不知说什麽?而且我们站在这都半小时了,还没一个人出来,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只想去一个地方---卫生间。
这回我是大方地看他的脸,果然他跟我一样涨得通红。
"我们继续讲话吧,这样可以转移注意力。"
"好啊,转移。"
"嗯,转移。"
又冷场了,也不知怎麽回事,我们就是谈不下去。
"往右拐,卫生间在那。"一道声音响起,我们齐齐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是一个面目可憎身材恐怖的男人。
面目可憎是因为他的脸颊两边各有一道疤痕,而身材恐怖是因为我从来没见过比他更高更壮的男人了,他应该有195公分。而与外貌不符的是他嘴角的笑,好象时时刻刻都在算计著别人,按理讲爱算计的人都长得尖嘴猴腮外加身材短小。
"怎麽不去了?"他讲话时,好象很喜欢用上扬的口气。刚刚在地下室时就用过这样的口气,只是那时我们隔著地板听,这也是他出声时我们没认出的原因。
既然他那样说了,我跟蓝虞自是赶紧走向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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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okay4587 周五 九月 16, 2011 10:26 pm

等我们出来後,他已经坐在沙发上,那麽高壮的体格即使坐著,给人的压力也丝毫不减。我握了握手心,刚刚才洗过的手带上了些许粘稠的湿感,脚心小幅度的抽筋。不知道蓝虞跟我一样吗?可能因为我们现在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会多关注他,他应该跟我一样害怕,虽然我是男的,但也不能说无所畏惧。我看了他一眼,他脸色很平静,至少比刚才平静多了,有点佩服他,都是男生,他明显比我更男子汉。
"喂,我说你们,坐啊,我可没说要罚站哦。"见我们站著不动,那老大开口催我们,语气还蛮和善的,但我就是怕他。也许我不够勇敢,但我的直觉绝对比别人强。
我还站著不动,蓝虞已经坐过去了。那老大自然多看了我一眼,"怎麽不敢坐啊!我又不会吃了你。"讲到後半句时,他笑得很暧昧。这下我更不敢过去了,但也知道不过去的话,我会很惨。走过去後,本来想坐到蓝虞旁边,结果还没到他身边,就被那老大扯到他跟前了。
"怎麽跟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他一个大手就把我按在他旁边,而蓝虞坐在他的对面。
坐在他旁边,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压迫感、恐惧也更深了。我连一个敷衍或讨好的微笑都扯不出了,只是一直盯著对面的蓝虞,至少他那张脸不会让我害怕,相反还可以让我的心情稍稍放松。

"你们叫什麽?"我不知道那老大的口气为什麽会越发地和善,听起来像在算计著什麽,又好象在逗弄著什麽,而这个什麽我能想到当然是我跟蓝虞了。
"蓝虞。"
"凌伶。"
"老大。"楼梯口上来个他的小弟,看他端著盘子,还有阵阵涌进我鼻子的香味,是饭菜!难道我的直觉出错了,他其实是个好人,但转念一想好人会去做勒索绑架的事吗?
果然,我猜对了。那小弟把盘子放在我们面前离开後,那老大就自顾自的吃起来。那架势分明是想让我们谗死,不过他也差不多成功了,我的喉咙上下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吃到一半,那老大才停下来,"想吃吗?"那笑容完全是在嬉笑我们。
很有骨气地继续把头扭到旁边,被他那样一激,是人都会挺起骨头的。我没看蓝虞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只知道那老大问他要吃吗?他回答说你让我吃我就吃。这个回答比我的扭头好很多了,至少他吃饭的机会比我大了。
那老大听完蓝虞的话拿起旁边的手机打了个电话,"拿份饭上来。"没一会他的小弟又拿份饭上来了。"给他。"那老大指了指蓝虞。
我马上把头转到蓝虞那边,他面前那盘食物,好诱人。我吞了好几口水,看著他的眼神是又嫉又羡,明明都是被抓的,他不像我那样害怕,一副处世不惊的样子,现在又能够吃上饭。
我的目光太灼热了吧,他转头看了看我,不过很快就转过去了。
"老大,我想跟他一起吃。"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老实讲与他相处的短短时间内,我觉得他是个很冷漠的人。现在竟然会这麽好心,是因为同病相怜吗?我不肯定这个答案。
"哦,蓝虞还是个这麽好心的人啊,不是怕我下毒吧。"
我一听这话,心就咯噔了下,虽然是从那老大口里讲出,但可信度还是很高的。我深深望了他一眼,黑色的眸子依旧清亮,连放在茶几前的那双白嫩细致的手也未见任何惊慌抖动。
"我习惯跟别人一块吃饭。"
这种理由谁会信,我在心里暗斥。
"原来是这样啊,那凌伶你就跟他一块吃吧。"那老大竟然相信这个理由,他没道理听不出这个明显的谎言,他想玩什麽?
我起身坐到了蓝虞那边,那老大没再阻拦。
看著一个盘子,一把汤匙,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身上有带传染病吗?"
"这是我想问你的。"他也冷冷地回敬我。
我拿起汤匙把盘子里的食物一分为二,"这边是你的,这边是我的。"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谁先吃?"
"你先吃,不过要吃快点。"他很爽快地应道,让我怀疑,他想拿我试毒吗?不过我也不会考虑太多,因为我不认为拿不出赎金的我能活著出去,既然如此还不如被毒死,至少还能饱肚。想清楚了,我下手的动作也更快了。
真的是太饿了,从昨天到现在才吃了两个面包,那半边的食物我一分钟内就吃完了。"给你!"我把汤匙递给他,顺便抓起茶几上的纸巾擦擦嘴。
那半边的食物当然是吃不饱的,但我可不敢叫那个老大再拿盘上来。
吃好了停下,才发现那个老大一直看著我们,眼神中透露著十足的趣味。危险的因子马上在我体内乱窜,他那个眼神跟我在"动物频道"看到的野生老虎狮子之类的太相似了。我不由自主地把背更靠向後边的沙发,明明是大热天的,坐沙发应该会热死,但现在我只觉得温暖。

"吃好了。"这句话好象开战信号,我看向旁边的的蓝虞,他正擦著嘴。
"嗯,吃好了。"蓝虞擦完嘴,倒是回应了他一句。
"中间的卧室是你们睡的。"那老大说完就离开了,他下楼了!我跟蓝虞这回真的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不过他走了也好,我心一收,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看旁边的蓝虞,也是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
"喂,你说他想干什麽?"
"不好的事。"
蓝虞的表情很怪,好象知道那老大要干什麽似的。事实上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的反应都很奇怪,因为他太镇静了,完全不像一个十七、十八的男孩应有的反应,反倒像个大人。
"喂,你几岁了?"我心里在想,也许他很老了,只是长著一张娃娃脸。
"17。"
"骗人吧。"
"怎麽我看起来很老吗?"
"思想很老。"
他不语了,只是对我笑笑,那笑容倒是年轻得很,也让我知道他确实才1岁7。
嘀咕了句,"人小鬼大。"我也安静下来。

两个人的客厅,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就是从窗外跑进来的风声,和午後斜射进来的阳光。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会好好享受这份寂静却不寂寞的午後客厅,但现在我只能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等待不应属於我的判决。
客厅里没有钟表之类的,而我也没有手机,就算有也得被他们收走,不知道时间的感觉还真难受,我只能大概推测现在有三点了。
跟蓝虞傻坐在沙发上一秒一秒地熬时间。等有人上来时,我麻木的思想迅速跳跃起来,戒备地看向来人,然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给我们送饭的,这回端了两个盘子上来,而且量也蛮多的。
"老大叫你们吃完饭後就呆在卧室,不许出来!"那人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呆在卧室?"我重复了一便,这话听起来很怪,有点像电视上的对白,不过是什麽场景下的对白,我忘了。
"快吃吧,别等下没体力了。"
体力?後知後觉的我终於想起是什麽场景了,那个该死的男女性事。
"应该不是这样的吧。"我心里还抱著侥幸,这世上喜欢男的还是很少的,我应该不会这麽倒霉又碰上了吧。
"就是这样。"
蓝虞的肯定答案把我所有的侥幸都熄灭了,连盘子里的食物也失去了他的魅力。食不知味地吃完饭,就跟著蓝虞进了中间的卧室。

一进门,就是一张华丽到夸张的床,四个床脚都是银制的,使得那床看上去耀眼极了。我的眼睛都被闪得有点刺眼,但随著刺眼而来的是恐惧,还有回忆。被余全、阿毅强暴的那一幕我以为已经不会再被搅翻出来的不堪却整齐的片段,涌向我的脑子。
"你怎麽了?害怕?"蓝虞被我突然跪地抱头的动作吓了一跳,走过来想拉起我,但拉不动,我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下盘。
"我想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我嚷著,抓著他的手不停地摇摆。
强暴,强暴,强暴、、、、、、脑子里一直想著这两个字。

(4)

我闹了好一会後蓝虞过来强行拉起我,"别闹了,快去浴室洗澡。"
我抬头看他才发现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衣服也是新的。
"你去洗澡了?"
"当然,昨天没洗,全身都难受死了。你快点去洗,身上臭死了。"说完他扔给我一套衣服。
"怎麽会有衣服?"f
"柜子里就有,应该是那老大留的吧。"
"我不洗!"我把衣服扔到地上,那个老大让我们吃饭,给我们这麽大的卧室,现在连衣服都准备好了,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你以为你不洗,他就会不要你,别到时被他侍侯著洗。"蓝虞的语调带著嘲讽。
"你他妈的说什麽?我看你就是侍侯男人侍侯惯了,才这麽、、、这麽、、、"嘴里的贱字被我压下了,我有什麽资格诋毁人家,我这个跟亲生弟弟乱伦的身体会比他乾净吗?
蓝虞听了我的话,竟然没反讽回来,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很暗淡。
"爱洗不洗。"丢给我一句,他直接躺到床上闭目养神。看他那样子,好象是我的错。除了被同姓侵犯过,什麽事不是别人迁就著我,我被他这麽爱理不理的态度弄得火大起来。
"我要不要洗不用你来罗嗦。"心里是很气,讲的话也很冲,不过声音不大,我没兴趣跟他大吼大叫。
他没理我,继续闭著眼睛,脾气比我还大。
捡起被我扔到地上的衣服进了浴室,不是我想通了,只是不想跟他呆在同一个地方,至少浴室还有个隔门。心里的恐惧也因跟他这麽一吵,淡了不少。

浴室很大,大到离谱了,至少有20平米,我在心里猜。
洗好澡後,才发现没底裤,就两件便衣遍裤。恐惧又重新爬上心头,快速地穿上衣服就出了浴室。蓝虞还躺在床上,见我出来身体连动都不带下。
本来想跟他说几句,看他那吊样,我怎麽开得了口。坐在床的另一边,这卧室没一张椅子。心里老想著那老大会怎麽对我,一个人害怕著,时间也慢慢过去了。

开门的声音传来,我赶紧站起走到离床最远的地方,而蓝虞,我看了看站在我旁边的他。他不是很镇静吗?怎麽现在也害怕起来了,我这样想倒没有取笑他的意思,反而认为这才是他应该的反应,之前都是在硬撑著吧。
那老大进来,看我跟蓝虞并排站在离床最远的地方,第一反应是哈哈大笑,"哈哈哈,你们两个太有意思了,哈哈、、、"
他笑得开心,我手心的汗也出得更多。
他只笑了几秒钟就停下来了,"看你们这架势是都知道我想干什麽了?唉,我还想多玩会呢,不过没关系,这样玩也不错。"
他说完就坐上床,"过来。"朝我们招招手,我跟蓝虞当然不可能过去的。
他也不生气,只是凉凉地开口,"你们现在还能活著站在这里,就是因为你们的身体还有点用处,不然以为拿不出赎金还能活到现在吗?"
他说的话,从我知道他的目的起就明白了,但被他这样赤裸裸地说起,脚还是抖了一下。
"怕了?"看我的脚在发抖,他起身来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你的反应我很喜欢。"说完就用力地捏我的脸颊,被迫张开的嘴马上就被他舌头占据。他的吻毫无温柔可言,只是野蛮地攫取。等到他松开我的嘴时,我还微启著嘴了,晶亮的液体也从唇边滑下。
这一幕让他很是兴奋,把我举起直接扔向了床铺,他的力气跟他的外表呈正比,我50公斤的体重他轻而易举地就举起还能扔向7米远的床铺。
庆幸的是胳膊先碰到床铺,如果是头先碰到的话,我不敢保证自己还能有几分清醒,但那老大接下来的动作让我宁可自己晕过去。

195公分的身高立在我的上方,不仅是气势上的压迫感,还有对即将发生的事无可逃避的恐惧感。
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拼命扯了扯嘴角,看他的反应应该是比哭还难看吧,"我们都是男的、、、还是、、、那个、、、不好玩的、、、"我在说什麽,不好玩!
"叫我丁哥。"
"啊?哦,丁哥。"
我的反应逗笑了他,"没见过像你这麽有意思的人。"他说得开心手上的动作也做得开心。
我以往碰到的人都是跟我一样是单纯的学生,也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阴狠得似要把人吞进肚里,可那阴狠有时藏起来,有时又爆发得让人害怕。像他前一刻还笑著,後一刻就开始脱我的衣服。

我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薄T恤,现在这T恤正因为我仰躺著而老老实实地贴在我的身上,印出胸部肋骨的形状,应该是很有骨感吧。
"把手抬起。"他想脱我的衣服,但我现下的情况不容易脱。
"不要!"呆楞的反应只是一时的,屈著的膝盖顶向他,却让自己的整个膝盖落入他的手中,心里闪过他妈的手那麽大干什麽,我便开始扭动,希望能摆脱他的控制,但我同时知道自己肯定逃脱不了,只是这样做能让我稍稍安慰,我不想被人侵犯的,我还有尊严的,我的反抗这样告诉自己告诉他。
我的双手想推开他,却让他顺势脱下我的T恤。从他的饱含欲望的双眼中我看见自己裸露的上身在轻轻颤抖,是的,我害怕,比被余全、阿毅强暴的那次还要怕。那一次虽然也是暴力的过程,但至少是我认识的人,而眼前这个要我叫他丁哥的男人,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是我生命的主宰者。
透过玻璃窗的已经不是太阳的馀光了,天已经暗下来,没有开灯的房间只能仰仗月光的仁慈,就如我要活下去只能仰仗他的喜欢,喜欢我的这具肉体。
双手依旧用力推著他,被压在他身下的双脚依旧想用力蹬著他,而他根本不受任何影响,吻完我胸部的嘴又侵上我的唇。

"啪!"我被甩一巴掌了,因为我咬了他的舌头,鲜血从他的唇边溢出让我生起几分报复的快感。
"真够烈的婊子,不过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他没有生气,反甩了我一巴掌。
从被抓来以後,我似乎都被别人掌掴。可真的很奇怪,明明每次都被打得出血了,可我的牙齿一颗都没掉,下巴也没脱臼。就像现在我嘴角流出血了,但我知道无论我的牙齿还是我的下巴都安全无样。我安静下来了,感到很悲哀。把头转向一边,蓝虞正背对著我看向窗外,不知为什麽?我竟然没有怨恨他,好象他没有过来救我,或开口为我说话都是很正常,这样想的我是不是不正常。
"想什麽呢?"丁哥把我的脸转过来,粗鲁的动作,温情的语调,该死的讽刺。
"放了我,我不想被人强暴。"我低低地开口,这是在跟他求饶,我知道。
"哦,"他挑起了眉然後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地说,"我最喜欢强暴像你这样的美人了。"
瞳孔瞬间地睁大,恐惧、绝望一起袭来,我碰上的到底是什麽样的人,我颤著唇,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5)

我碰上的是什麽样的人,答案在下一秒中就揭晓了。
他伸手在床底摸了摸,从床的四柱升起四个与床脚同色系的镣铐,闪闪发亮,刺得眼睛想流泪。
我挣扎著想逃跑却被他抓住,很快手脚都被拷起来了。
"放了我,我不要,放了我,放了我、、、"我喊著,这样的事不在我的认知内。
这回即使挣扎也没用了,被锁住的四肢就像章鱼的脚可以动来动去却无法摆脱脑袋的控制。
拷好了我,丁哥转向蓝虞,"你要一起过来玩吗?"
"不了,等你们玩完,我再过去。"背对著我们的蓝虞,声音有强抑的紧张。
"哈哈,今天就一个一个玩,明天可没这麽好的事了。"
听了他的话,我挣扎得更厉害了,一个一个玩,他想怎样,要同时玩我跟蓝虞吗?
"放开我,变态,变态、、、"想到自己竟然被这样的人碰触,在恐惧之外,恶心感也爬上来。我做了一个让自己後悔的动作,我把唾液吐向他的脸。
脸上的五指印是第一个後悔的产物,接著就是几乎要被捏碎的下巴,掐得痛红的乳头,被扯碎的裤子,光溜溜的下身。
"啊!"伴随著短促的尖叫声是我苍白的脸,被狠狠掐住的分身软绵绵地躺在他的虎口上,而他的指甲还扣在分身的铃口。感觉自己那里的皮被挑破了,可他伸进我嘴里的手指告诉我,什麽事都没有。
我没有力气咬他了,任他掐过我的分身铃口的食指挑拨著我的舌头,柔嫩的舌头经不起这样的蹂躏,发酸的嘴已经无法合上,他看得情动不已。
"你这个婊子,我看你上面这张嘴比下面的嘴还要厉害。"说完他就抽出了他的食指。
以为自己可以暂时松口气的我,却被强硬送进嘴里的紫黑性器堵住了要呼出的气。
"想咬的话,你可以试试。"
他清风云淡的言语让我害怕,准备咬下去的牙齿也收起来。只能拼命甩著头想把那恐怖的东西甩出去,但那怎麽可能做到。
嘴巴被男人的性器抽插,呼吸本就困难,而他还把自己的重量交给了我的胸部。他整个人坐在我的身上,隔著一条裤子的下盘随著他剧烈的抽插动作猛烈摩擦著我的胸部,整个上身似要麻痹,想推开他的双手想踢开他的双脚也被牢牢地拷著。
他动得越来越快了,脸上也越来越兴奋了,嘴里不停喊著,"你这个婊子,这张嘴太厉害了。"
而被他说是厉害的嘴已经不是一张嘴了。本就高壮的他,那根紫黑的性器也粗大得让人害怕,此刻它正在粉嫩的小嘴猛烈地进出,腮帮被挺得鼓鼓的,那张嘴更似一个只吹半个的气球,差别的是这个气球不会破。
全身的精力都放到嘴巴和上身,现在的我只希望快点结束这非人的折磨。可他越插越勇,我的嘴看似被他的性器插得满满的,其实那张嘴已经合不上了。

"给我用力吸,你这个婊子。"他一边说一边用两手抓著我的两颊想让它们闭拢。在床上的他跟床下的他完全是两个人,床下的他至少还会掩饰,而我现在面对的是一只野兽,除了发泄,疯狂地发泄外,就是嘴巴上的侮辱。
"婊子,这麽棒的嘴竟然不懂吸,你这个婊子在装什麽清高!快点给我吸,你这个婊子!"他不停地喊著婊子,每喊一次他的兴奋就更往上爬。性器也就更凶猛地往我的嘴里插去,连带著下身在我身上也摩擦得越来越厉害。
我想扭头却被他抽插在嘴里的性器固定住,想移动上身,却被坐得动盪不停。脑袋里只剩下,"快结束!快结束!快结束!"。
整个脑袋被他大幅度的抽插上下抛动著,他似乎要到高潮了,本是坐著的身体压向我,这个动作,使我的脑袋上跳时,鼻头能碰上他抽出的性器,而这个小小的摩擦让他更兴奋了。他把身体更压向我,呈跪在我上面的姿态,这样鼻头碰触他性器的机会加大了。
"爽!婊子真是弄得老子爽死了!"
他淫秽侮辱的话我听不到了,整个身体酸疼得想死。脑袋也涨痛得厉害,开始昏昏欲睡。
"咳咳、、、"被压在腹腔下的咳嗽声连绵不断,他在一阵大吼後把他浓烈的液体全部灌入我的喉咙。
他抽出性器时带出了些许腥稠的液体,那些液体顺著我的张开的嘴留下,而他的下个动作却是把我的嘴巴合上,他要我把他的东西全部吃下去。我已经浑身无力了,别说张嘴合嘴,连简单的吞咽动作也做不到了。
"蓝虞,过来。"他叫蓝虞过来,而我也没有心力去害羞,睁著无神的眼睛看著昏暗天花板,天黑了。但他的下句话,却让我清醒过来,"蓝虞,让凌伶把老子的东西通通吃下去,不管用什麽办法。"说完,他就把已经站在旁边的蓝虞的手抚上我的下巴。
"我不懂。"蓝虞的手没拿走,看进我的眼睛是害怕,和同情吗?
"你会不懂,老子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早被人玩过多少遍了,别在这给我装清高。"
"我、、、我、、、我真的不懂。"
看他刚才的眼神好象带点同情我,我做了个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动作。刚清醒过的脑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指挥嘴巴吃那家伙恶心的精液。
我堕落了,为弱者才配享有的同情而感动。
"你!"蓝虞看著我的动作惊在那里,而那个丁哥却高兴得哈哈大笑。
"这才对嘛,这麽厉害的嘴不用多浪费。"
脑袋不清醒时被迫吞下这东西就已经觉得恶心,更何况现在,闭著眼睛把留在舌头下的精液一下都吞进。
"哎呀,这麽喜欢吃啊,吃得这麽急。"我知道丁哥和蓝虞在看著我做这一切,但比羞耻感更深的是为自己难过,为什麽我要在这里受这样的罪!。

"怎麽你也急了。"上面传来肉体拥抱的碰撞声,我张开眼睛是蓝虞抱住了丁哥,是不想让他继续侮辱我吗?
这张床很大,丁哥把我挪到一旁就抱著蓝虞躺下,我侧过脸就能看见他紧闭著眼的脸,那张脸上有不甘,有羞愤。
蓝虞的衣服是被扯破的,破碎的布料丢在我的身上,我甚至能感觉到上面颤颤的微热和清新的味道。
蓝虞躺在丁哥身下,躺得很笔直,他没有挣扎,这让丁哥很生气。"别给我装死尸!"丁哥骂完就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让他像条狗一样挺起下身。
"不要这样。"蓝虞似乎受不了这个动作,轻声地拒绝。
"妈的,真把自己当圣女了,也不看看你这个不知被多少人玩过的身体。"丁哥重重地往蓝虞屁股上拍,直到白皙的屁股呈现出让他满意的红色才停下。

我还侧著脸,能看到蓝虞闭著的眼睛上睫毛在轻轻地颤动,应该很疼吧,我转过了头。直到蓝虞一声闷哼我才转回来,映入眼帘的是,刚刚在我嘴里施虐过的紫黑性器迅速进出他白皙中带著条条红痕的屁股沟。我看不见蓝虞的表情,他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了深陷下去的床垫,只是挺起下身,真是滑稽的画面,我在心里想却笑不出来。
丁哥在我们两人身上满足完後就离开了,留下两个破碎的布娃娃。蓝虞还倒在床上,他应该起不来了吧,丁哥只是玩我的嘴,所以我还力气去浴室把自己身上的脏东西洗乾净。四肢的镣铐已经解开了,我爬下床走到柜子拿出了一套衣服进了浴室,也没有去开灯,从窗外跑进来的月光已经够亮了,而我们无须光这种东西的点缀。清洗完出来後,蓝虞已经翻转过身子。
"你要洗澡吗?"我问他。
"嗯。"
我们的对话好象刚才什麽都没发生,悲哀、滑稽。
蓝虞挣扎著起来了,我过去扶住他,"我扶你过去吧。"
待蓝虞进去清洗身子後,我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新的床单,不知道为什麽丁哥会准备这麽多东西。但有个新床单,至少今晚不用睡在洒满点点精液、汗液的床上。

躺下去後开始思考问题,这个地方我绝对要逃,现在已经不是赎金或生命的问题了,而是我的尊严。虽然我只有17岁,但我是个男人,而没有一个人男人愿意被一个同性像对待女人那样强暴。
蓝虞出来後我还在想,他躺到我旁边後我才回神过来,"我们逃跑吧。"
"好。"他轻轻地应了我一声,就背对著我。
我也未在意,我跟他如今是可悲的患友,要逃走的话,我需要他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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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okay4587 周五 九月 16, 2011 10:41 pm

第二天我们很晚才起来,起床後梳洗完去客厅,就见那个丁哥坐在客厅,我哆嗦了下,蓝虞倒是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好象昨晚那个低沉的人不是他。
"起来了,过来。"他向我们两人招招手,我犹豫了好久才过去,因为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经过昨晚我已经知道这个人喜欢虐待别人,又喜欢掩饰,喜欢在别人面前扮好人。
我跟蓝虞一人坐在他一边,他很是得意,双手揽过我们,一副享尽齐人之福的样子,看得我心里又是害怕又觉得恶心。
"老大。"有人送饭上来了。
"吃吧。"
很悲哀,很难过,简单的一句吃吧,就是我跟蓝虞现在的写照,宛若两只家养动物。蓝虞好象没多做他想,直接拿过盘子就吃。在某种程度上他确实比我镇定,也比我更看得开,那时我这样想,後来才知道这份镇定洒脱是如何的牵强。
我也端起盘子,虽然还没跟蓝虞商量具体的逃跑事宜,但我现在就必须为那一天做准备,体力是必不可少,我相信在这点上,蓝虞也是这样想的。

那天很快到来了,丁哥在事後的第一个早上还假惺惺地对我们,但从那天下午开始就原形毕露,我不知道他为什麽不继续伪装了,他看起来应该很喜欢玩这种自以为是的骗人把戏。我只知道那天中午开始只要他有时间就会在我们身上逞凶,而他的时间又是那样的多,直到第三天他才停止对我们的蹂躏,因为他有事要外出。我跟蓝虞看进彼此的眼神里都传达著这是好机会,我们开始准备逃跑的事宜。
※※z※※y※※z※※z※※
从吃过早饭,我跟蓝虞就钻进浴室商讨。
"我们呆的是5楼,得下楼。"
"但楼下的看守应该会很严,因为他们要看管人质。"
"如果在2楼的话,我们还能跳下去,5楼太高了。"
商量的结果是得经过下面的几楼。
我们呆的5楼没有任何钟表,我们只能大概猜测现在有9点多了,这个时间绝对不是逃跑的最佳时机。如果可以,晚上或午後一两点的时间都是更适合逃跑,但我们不知道那个丁哥什麽时候回来,我们没有冒险的本钱。

逃的时候真的很慌张也很狼狈,顺利经过四楼,大概四楼住的是职位比较高的人,跟丁哥出去了,经过三楼二楼时差点被发现但也算顺利过关。
我用眼神示意蓝虞,到一楼了要小心。从楼梯口探出来,太好了没人。我们快速地冲出去。
"你们是?"有个人叫住了我们,我跟蓝虞面色苍白地转过身,是那个私企老板。
"叔叔。"我轻声唤他,并用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同时心里想还好,看见我们的是他,如果是绑徒,我们绝对完蛋了。
私企老板看了我们一会,然後,"有人逃跑了!有人逃跑了!、、、"
我跟蓝虞还来不及惊鄂,已经冲出好几个人抓住我们了。我不解地望著私企老板,而他没有任何後悔反而得意地看著我。我明白了,他看不得自己要花1000万才出得去,而我们分文不毫地就能出去。

被那夥人一阵暴打後就给扔到5楼,我跟蓝虞倒在地板上,彼此身上都挂彩了,除了脸还完好无损。明白他们这样打的意思,我们这张脸还得留著讨好他们的老大。
"我们要逃跑。"蓝虞眼神坚定地看著我。
"那只能从5楼跳下去了。"
"太高了。"
"床单!"我们两人同时叫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向卧室,第一次感谢那个丁哥备了这麽多的床单。
我跟蓝虞把所有的床单都抱出来,由於太紧张连接床单的手微微颤抖,好一会我们才接好。
"这样就可以了吧。"我把床单的一角绑在沙发的一只脚上,整个房间离窗户最近的可支撑的东西就是沙发了,弄好我们就开始往下爬。窗户下面看起来是房子的後面,很偏僻的一个地方。
吊著床单做的绳子,我的心脏跳动的频率绝对超过正常的。风吹过,我也跟著摇晃起来,心里也更害怕了,总担心这床单会不会断了,连接的地方会不会松了。担心被发现,担心摔下去,直到我的脚踏上硬邦邦的地面,心里才稍微踏实。抬头向蓝虞招招手示意他可以爬下来了,蓝虞落地时也是一脸苍白。
"从那里爬出去。"
围墙离我们落地的地方只有5米远,我跟蓝虞飞快的跑过去用脚蹬墙,手很快就抓住围墙的上头。已经能看见外面了,好象是废弃的工厂之类的。心里开始兴奋,终於要逃出这个该死的地方。
"身手真是矫健啊。"一道阴冷的声音在下面传起,是那个丁哥,我双手一撑想跳到围墙上面,只要我出了外面就可以跑了,这样想著手里就更用劲了。
"啪!"两道声音重重地响起,我跟蓝虞被他直接从墙上拉下来。
转头看见蓝虞同样痛苦的脸,这次被摔得毫不留情,整只手臂都痛得麻痹起来,小腿好象也流血了。
"真是不乖啊。"丁哥说完,就一手一个把我们提起。他把我们扔到浴室,水流直接往身上冲洗,流血的小腿尤其疼得厉害。蓝虞也不比我好很多,他的胳膊也是一道一道的刮痕,跟我一样是落地时滑的。
"你们两个胆子还真大哦。"丁哥的口气依旧不冷不热地,但能感觉到他很生气。瑟瑟地抱著胳膊,我们冲向他的腋下,想从那里逃出去。
"啊!痛!"他一个胳膊就把我们甩向地面,从蓬莲头流下的水砸在我们的身上,很痛。
"看来你们不喜欢我对你太温柔啊。"他阴狠地走到我们面前,下一个动作就是扯我们身上的衣服。
他的力气很大,没一会我跟蓝虞都赤裸裸地坐在他面前。
"老大,老大。"外面传来他手下的叫声,他只好先出去,走时留下一句,"等我回来,你们就可以享受了。"

那个享受我们当然不会真以为是享受,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我跟蓝虞才敢出来。一到卧室就去开柜子,里面竟然一件衣服都没有,而床单都被我们当成绳子了。我们转向床铺心想至少上面也该有些遮蔽的东西,可什麽都没有。
"他想用这种方法阻止我们逃跑。"蓝虞冷静地分析,可这种情况怎麽冷静得下来。只要一想到要赤裸著身体站在别人面前,羞耻、愤怒、不自在、无地自容,全都爬上身。
"门被锁了。"蓝虞站在门边。
"什麽!"我跑过去,用力地拉门把,该死,真的被锁住了!
这下真的完蛋了,这架势他分明想把我们囚禁起来。
"他想关我们多久?"这件事变成目前最关心的事,如果他关个我们1年半载,那不得完蛋。
"很久,吧。"蓝虞顿了顿,看他的样子也是担心会被长期囚禁。
"把伤口处理下吧。"我转移话题,伤口也确实要处理,这里虽然没有布之类的东西,但有纸。我们采取最原始的方法,用纸一直按压伤口,直到它不再流血为止。
等血停止後,我也累得趴在床上了,蓝虞背对著我躺著。即使跟蓝虞都是同性别,我也不习惯与人坦诚相见。
两人躺在床上等待未知的未来,这种等待让人心焦,无论不安还是其他情绪一个接一地涌上心头,讲白就是变得很会胡思乱想。

(7)

晚上丁哥回来,进屋见我们裸露地躺在床上,两眼发光直接扑上来。这回我跟蓝虞两人一起反抗他,蓝虞抱住他的大腿,想把他推下,我抓著他一边的胳膊跟蓝虞合力。可他实在太重了我跟蓝虞怎麽也扳不动他,反而自己累得呼呼喘气。
"玩完了吗?"他笑得很阴险,不知什麽时候床上出现了两套镣铐。"不乖的孩子就要受惩罚哦。"
我跟蓝虞心一惊知道他想把我们锁起来,迅速放开手,逃下床。
"逃,没门!"他一只手抓住蓝虞正要离开床铺的脚,"还以为你挺识相的,竟也做出这种愚蠢的事。"
"不要碰我!"蓝虞朝他大喊,丁哥根本不理会。把蓝虞整个人拽回床上,就把他四肢拷住,同时用一跟铁索绑在了他的腰间,弄好了他,他下床把我抓过来,如法炮制。
"这样就会乖乖的吧。"他站在床下欣赏我们的狼狈。

能躺下5个人的大床一分为二,两个赤裸的男孩四肢大张地被锁著,对别人来说很情色,对我们来讲就是最大的侮辱了。

"你这个王八蛋,不得好死,放了我。"随羞耻一起爬上身的是愤怒,都被他这样锁了,还想他会放了自己吗?我不再顾忌地开口大骂。
"嘴巴还是这麽厉害啊,看来这几天都没满足你。"他淫笑了几声,就上前捏住我的嘴巴然後掏出涨大的性器塞进我嘴里,这回他一直捏著我的嘴,大概怕我咬他。他的性器本就大得吓人,把我的嘴堵得满满,现在又把我的嘴再撑开,只听肉声的"嘎"我的下巴脱臼了。
"脱得好。"他哈哈大笑,不再顾忌地在我嘴里横冲直撞。
我看不见自己现下的具体情况是怎样,但一定很狼狈。耷拉的下巴,撑起的嘴巴,进出的紫黑性器。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充气娃娃。
他像之前那样咆哮把他腥稠液体全部喷到我嘴里,嘴里喉咙胃里都是他恶心的味道,我拼命咳嗽。
"哈哈,真是乖孩子,都吃进去了,是不是因为还没吃饭肚子很饿啊。"他把性器在我脸上摩擦,我相信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弄了一会,他刚刚发泄过的性器又涨大起来,这回没有在我身上逞凶,而是趴到旁边的蓝虞身上。从啧啧的吸吮声知道他正在啃吻蓝虞。
他的精力很好从第一次就知道了,但这次显然比之前更兴奋,他在蓝虞身上发泄完後,就又在我身上的发泄,塞进我嘴巴的性器沾满了他和蓝虞的混合味道,好恶心,即使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但从别人後庭抽出的性器再往我嘴里抽送,这种感觉再做一百次也是不习惯的,我不是变态!
等他终於满足地离开我们时,已经是早上五六点了。

他要我们去清洗身子时,我跟蓝虞才知道那个绑在我们腰上的锁链的作用。为了防止我们逃跑,在吃饭洗澡时,他就把锁链伸长到一定长度,让我们可以自由活动。以前我家附近有个女人疯了,他家人就是用一条链子绑在她的腰际。现在我的情景跟她有何区别,我是还没疯,但这样呆下去,我会发疯,我从不是坚强的人。
每顿他的手下都会把食物端进卧室,他已经不让我们出卧室了。他手下把食物端给我们时,会故意用手碰我们裸露的身体。
蹂躏完的身体被送进浴室清洗,然後继续被蹂躏,日夜重复。蓝虞的脚还有机会动过,因为他是用下身满足他,而我用嘴。
"蓝虞,我要疯了,这是第几天?"眼睛盯著窗外,也许其他被绑来的人都已经走了吧,只留下我们两人在这里继续受这种非人的苦。
"有半个月了吧。"蓝虞已不若刚来时那样冷静了,他经常一个人发呆,不知在想什麽?
"蓝虞,我告诉你我的事,好吗?"跟人倾诉也许能减轻心中的烦躁。

我跟蓝虞讲那件背德的往事,那个乱伦同性的禁忌之恋。
凌辰,小我一岁的弟弟,我们在今年暑假说了有关分手的那个字眼"不要在一起",我踏上了与他没有任何交集的城市,直至被绑到这个该死的地方。

"这下,真的跟他断得一清二白了。"
"不想再跟他在一起吗?"
"不会,我们不是小孩了,不能在一起就是不能在一起。更何况我怎麽可以用这副被人玷污过的身体去爱他呢,蓝虞,我跟他有洁癖的。"
"是吗?因为被人玷污过所以就不能爱他。"蓝虞的声音很低,好象想起了什麽。
他有秘密,我知道,但我不会强迫他说的,就像我自己的事,我想说那我就会说,不想说翘我嘴巴我也吐不出一个字。
其实这些话我原打算藏在心里一辈子的,所有的快乐悲伤全部埋入心里,直至在体内熔化。今天会跟蓝虞讲,因为这被人锁住的日子快要把我逼疯了,我需要那些与自己最爱的人的往事来让自己多撑几天。

7月,我跟凌辰结束了禁忌之恋,8月我掉进了用精液构筑的牢笼。

(8)

我是被一阵枪声吵醒的。
"怎麽了?有人来救我们吗?"我转头望向身旁的蓝虞。
蓝虞看起来很兴奋,眼睛是我从未见过的晶亮。"来了,你们来救我了吗?"蓝虞哭了,很小声地抽泣。
我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哭的,可现在他却在我面前抖著肩膀,他真的哭了。
"蓝虞,你怎麽了,不要哭啊。我可一次都没哭,你怎麽可以哭呢。"我不知怎麽安慰他,说出的话有些好笑。其实我现在也很兴奋,但没有哭的感觉,终於可以逃出去了吗?
卧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两个人。我张著嘴看著他们。

"蓝虞,大哥来了。"其中一个走到蓝虞面前,而蓝虞脸上还挂著泪痕,那人用手抹去蓝虞的泪水。那手修长漂亮,却看得出是双男人的手,正如他精致的脸蛋带给人的感觉却是帅气。
我一会看摸著蓝虞的脸的男人,一会看站在一旁的男人。我呆了,因为这两人是双胞胎,一样上挑的眉眼很安静。
"这就是跟蓝一块被关的人啊。"站著的男人开口了,声音跟先讲话的男人一模一样,都是带著一点上扬的音调,很稳重。
这两个是我见过最矛盾的人,与外表不符的谈吐,与谈吐不符的气质。

蓝虞的大哥拿著一把钥匙给我们解开束缚。久被禁锢的身体终於恢复自由,我大大地伸伸懒腰,心里也放松下来。
"这麽快就放心了。"可能是我的举止太夸张了,站著的男人问我,口气倒不是疑惑,应该说是觉得有趣。
"嗯,你们看上去很可靠。"我朝他笑笑,这是我的实话。从见到他们进来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得救了。
"二哥,他叫凌伶。"蓝虞也走到我旁边,他身上披著一件外套。我才想起自己身上一件遮蔽的东西都没有,刚才太兴奋了竟然忘记这了,窘迫地躲到蓝虞身後。
"壬少爷,泉少爷衣服拿来了。"有个人进了卧室把两套衣服递给蓝虞,"蓝虞少爷。"
"谢谢。"蓝虞接过,把其中一套给我。
快速地穿上衣服,我在心里嘀咕,这蓝虞是什麽来头,少爷这个称呼在我的认知里只有电视上才会出现。

没继续呆下去,我们很快就下楼了,到了下面才知道外面早就乱成一团了。那些跟我们一起抓来的人,都没放走。从地下室出来的那几个,眼窝深陷进去,全身发臭。一定是一直过著一顿一个面包,吃喝拉撒全在那里的生活,姓丁的太狠了。也看到当初那个害我们不能逃跑的私企老板,见我看了他一眼,他把脸撇到另一边。现在我对他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生气了,不过是一个不想吃亏的人,我也不喜欢自己吃亏的。
"壬少爷,泉少爷,丁浩还没抓到。"丁浩应该是那个丁哥的全名。
"不用找了。"这对双胞胎长得很像,但我能感觉到刚刚讲话是蓝虞的二哥弟,大概是我的直觉又更上一层楼了吧。

我们是最後一拨离开这的人。我跟在蓝虞的二哥後面,正要上车时,眼尾瞄到一道光线,是一把银色的枪。我也真嫌自己命太长了,竟然跑去给蓝虞的二哥挡枪。
"砰"
"痛!"
现场一下紧张起来,还在车下的人四处找那个开枪的人。
我苍白著脸,捂著擦破皮的胳膊,在我扑向蓝虞二哥时,他推了我下,使我逃过一劫。
"凌伶,你流血了。"在车上的蓝虞下车走到我旁边。
伤是不重但皮被蹭破实在疼,我歪著嘴想扯出一笑容,当然是以失败告终。
"别作鬼脸了,大哥,带凌伶去医院吧。"蓝虞跟他哥哥讲话声音很轻也很小心翼翼,好象很怕他们。
"嗯。"他大哥只是应了一声,就跟他二哥讲话,"是那个丁浩吧,还有点能耐。"
"是啊。"他二哥笑笑,很淡,但很可怕,蹲在他面前的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一会去找的人回来了,但空手而归。"壬少爷,泉少爷,那小子太会溜了。"
"泉,回去吧,找这种小角色浪费时间。"这下弄清蓝虞哥哥们的名字了。
"那走吧。"说完,这两个兄弟就上车了。蓝虞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看我的眼光带著内疚,是因为他哥哥没继续找那个丁浩为我出气吗?

蓝虞的哥哥并没有把我送到医院,而是带我去了一个地方,一到那里就有个医生在等我们。因为不是大伤,简单的包扎後,那医生就离开了。
"这是给你。"一张支票放在我面前,是泉。是为蓝虞还是为他?我看著他的眼睛这样问他。
"这是你应得的。"他没有多说其他。r
我拿著支票,指头在上面摩挲著,这东西我是第一次见到,我看了上面的数字,没有,空头支票吗?真是有幸。"我不想要。"
"哦。"对这个答案他似乎并未吃惊,"那你想要什麽?"
我站起来,对他笑笑,"我该回学校了,我已经迟到一周了。"
他继续坐著,双腿交迭,眼睛看著正跟壬说话的蓝虞,"那你是要我帮你入学。"他甚至没有用疑问的语气问我,自信的男人,却不让人觉得自大。
我学他把眼睛看向别处,刚刚太兴奋了,现在冷静下来,一些疑惑的地方也浮出水面了。蓝虞的哥哥们绝对不是什麽好角色,也许蓝虞也一样。不然他被抓时能那麽冷静吗?家庭环境使然吧。其次就是我的入学,现在已经9月9号了,而报名时间是3号,我已经迟到一周了。不知道学校还肯收我吗?如果我猜得没错,蓝虞的哥哥完全有能力帮我。权利这东西我今天算是看懂一些,因为今天来救我们的不是警察,而是蓝虞哥哥的私人部队。单凭这一点,就足以判断他们的实力。
"你想要什麽。我们都可以帮你,不过应该不会想要我的命吧。"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在心里嘀咕,但没说出来。我现在是跟他你一句我一句,好象聊得蛮热络。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很危险,远比丁浩危险。刚刚在车下的微笑就可以看出了。

蓝虞好象跟他大哥谈完了,向我们走过来,他大哥没有跟过来上楼了。
"凌伶,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读书。"
"那也好,不过现在应该开学了吧。"
"嗯。"
"你把资料给我,我明天叫人给你办理手续。"泉讲完,就上楼了。

(9)

剩下我跟蓝虞的一楼,感觉空气忽然变得可爱了。刚刚跟泉在一块,我看上去好象蛮厉害的,其实心里打著颤。
"你真厉害,能跟我二哥聊那麽久。"等他二哥走远了,蓝虞走进我身边悄悄跟我说。
"你怕他。"我问他,他的举止确实也让人有这种感觉。
"不是怕。是、、、说不清,有机会再跟你讲吧。"他欲言又止。
"我可不想以後再见到你,都怀疑这次会这麽倒霉就是因为碰上你,我天天跑出去逛街都没事,就你坐到我旁边後才出事。"他不想讲,我也不勉强,跟他开著玩笑。
"我才倒霉,第一次来中国玩就出了这麽大的事、、、"
来中国?我睁大眼睛上下瞄他,"你不是中国人?"除了长发这点可能有些不一样,但现在也有中国男性留长发,只是没他这麽长。
"我是日本人,来中国玩的。"他说完给我来了个90度弯腰,差点没把我折煞。
推推他,又伸手想捏他的脸,被他躲开了。"干什麽,又捏又碰的。"
"我没见过日本人。"这理由让他皱起眉头,然後说句无聊。
这话让我火大,"什麽无聊!"
见我生气他也不说话,一般人这时候都会过来说几句好话,这蓝虞真的很怪。气氛有点冷,我坐下去,站著说话更尴尬。他也坐下来,脸有点红,大概觉得自己刚才太冲了吧。以前都是我比别人脾气大,也都是别人迁就我,可这蓝虞比我还大爷,只好我来迁就他了。
"什麽时候我去日本,你可要来接我。"我找话题的本事向来很烂,扯了个八百年後的事。
"嗯。"他的回答怎麽听怎麽勉强,我的脾气本不是很好,这下也不想理他了。我好心找话题,可他却冷漠以对,太不给我面子了。
※※z※※y※※z※※z※※
第二天我就离开他们,我得回学校处理一些事情。
到了宿舍只有两个人在。
"我叫凌伶,是这个宿舍的。"
"你是凌伶?不是不来念吗?所以就把床位给别人了。"那两个人很惊讶地看著我。
"怎麽会这样,我早就来了啊。"我指著我右手边的床铺,"这是我的床铺,我东西都收拾好了。"这才注意到,那个位置已经没有我的东西了。
"啊,那是你的啊。我们以为是大四的学长不要扔在宿舍,所以把它们、、、、、、扔了。"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们到最後也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扔了!"我怒吼过去,这到底在玩什麽,我早来了,反而没地方睡,宿管科那边我不是有签到了吗?怎麽又说我不来念了。
结果他们告诉我的原因,让我差点没发飙,宿管科的登记簿被某个阿姨的小孩玩火时给烧了。而学校规定一周未到校者,视为自动放弃入学,今天正好第八天。
"你这麽早来怎麽会现在才到,不会是?"其中一人用怪异地眼光看我,而他旁边的同学也用同样的眼神看我。很奇怪他们的表情,我问他们怎麽这样看我。
"8月底发生一起人口失踪案,而昨天这些人都出现了,而你的时间也跟这件事撞上了。"
"我说你们这是诽谤,我同学跑过来要带我N 市去玩,玩到今天才回来。"我早就做好应对准备了。
"你小子好运啊,N市可是旅游圣地。不过现在学校已经把你视为自动放弃入学,你也太不小心了,时间也抓点,入取通知书上都有注明这点。"
总不能告诉他,我那时跟我弟弟处於分手边缘,没心思看那录取通知书。我随便扯个理由就出了这间宿舍。

这下真的麻烦了,行李没了,大学也上不了。我回到蓝虞他们那里,到那见他们正收拾行李准备回日本。
"事情办得怎样?"蓝虞过来问我。
我耷拉著脑袋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念不成书了,超过入学时间了。"
"我二哥不是答应帮你吗?不用担心。"蓝虞今天倒是和善很多,不知是不是因为要回自己国家的原因。
"我的行李也被扔了,这回是大麻烦了,气死我了,真不想念这鬼书。"我倒向沙发向他大发牢骚。
"要不跟我回日本得了。"
蓝虞随便开的玩笑让我深思起来,去日本也不错。我身上发生了这麽多事也没什麽脸回老家了,而且这里还有个凌辰,这始终是我心中的一个疙瘩。
"好,我要去日本。"考虑好我就向蓝虞宣布,他却被吓得不小,直喃著我只是随便说说。
"干嘛那麽怕我去日本?"我问他,他好象是真的不愿意我去日本,"你们只是把我弄出去而已,接下来的就是我自己的事了。所以就算我到日本也不一定能跟你见面。"
"这样啊。"蓝虞的语气明显地舒了一口气,"那我帮你跟我二哥讲下。"

他二哥很乾脆地就答应了,本来他们是今天晚上走的,由於我的事要推迟几天,第三天所有手续都办好了,再一次感慨权利、金钱。当晚我给家里打了电话,只说我的一个朋友要支助我去日本读书,钱等我将来工作後再还给他。
这个理由很牵强,他们完全不相信,他们唯一相信的是我今晚就要出国了。
"阿伶,你在想什麽。出国,国外有什麽好的、、、"电话基本是妈妈在讲的,爸爸偶尔接过来讲几句。
"妈,我想跟辰讲话。"
我听到妈妈对凌辰说要好好劝我。
"伶。"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我鼻子一酸差点就哭出来,从来A市起受的苦都想向他倾诉,但我没有,拼命忍住了。
"爸爸妈妈以後就靠你了,还有姐姐。"
"真的是你朋友支助你吗?"凌辰怀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嗯,是刚认识的朋友,很可靠,我不想呆在中国了,我想离开这里,我受不了这个地方。"我语无伦次,却也是我的心声,从跟蓝虞说要去日本时,我才知道自己多想逃避,逃开这个满眼都是回忆的国家。那些好的坏的全都一股脑儿涌进来,我的心没有大到足以容纳一切。远离熟悉的地方,然後一件件地淡忘,直至消失,我这样告诉自己。
凌辰不再说话,一旁的妈妈一直催他劝我,他一句也没劝,最後把电话交给妈妈,从话筒里传出的微弱声音,我听见了他对妈妈说,"伶,有他的打算。"没有多说什麽?
到最後妈妈哭著答应我,爸爸倒是开朗,只叫我多注意身体,有空打电话回家。
放下电话时才发觉自己嘴巴旁的咸味,原来我没有忍到最後。

我没有行李,只拿著他们给我的护照等一些身份证明的资料,飞机是晚上10点开。我出了门,刚踏出去的脚赶紧收回,我看到了什麽,蓝虞跟他的大哥在接吻,那个吻绝对不是兄弟之吻,浓烈得我站在这麽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得到,而更让我心脏差点停摆的是,他二哥就站在一旁。
不敢深想下去,这种事局外人最好闭嘴。我在房间等蓝虞过来敲门时才出去,看见他红肿的唇也当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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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okay4587 周五 九月 16, 2011 10:51 pm

上了了飞机发现就我们几个人,问了蓝虞,原来是私人飞机。
"对了,你们怎麽都会讲中国话。"我躺在座位上,上回就想问,被他一句无聊,弄得我没心情问了。
"我父亲是中国人。"
"那你是跟你父亲姓?"
"嗯。"
"哦。"
我跟他真的很容易冷场,每次都是这样讲到一半就没话讲,然後两个人相对或相背无言。某种程度上讲我并不讨厌这样的氛围,因为我喜欢宁静,不过以前都没碰过像他这样古怪的人,当然也不可能碰上这样的事。
我们不讲话,他的两个哥哥也都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到日本时已经凌晨两点了,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麽要晚上出发。

下了飞机直接就进了一栋房子,既然有飞机,那飞机场肯定也备著的。
房子很大,我们一进去,早就在那待命的下人就带我去二楼的客房。
进了房间就看见床上放著一套从里到外的衣服,床下还有一个箱子,我过去打开一看是几套衣服,应该是给我的,心想那个泉考虑得真周到。拿起衣服去浴室洗个澡,出来後,正好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我边擦著头发边往门走去,开门了是蓝虞在门外,我猜也就他会来找我。
"肚子饿吗?还是先睡觉?"他走进来问我。
"先睡觉,要跟我睡吗?"我关好门走在他身後。
"不,过来看看你。"
我见他没什麽事就把推出去,"我要睡觉了。"
"哦,那我出去了。"
"帮我把门锁上。"我继续擦拭著头发,快要干了。
"好。"
拿条干毛巾垫在还有点湿的脑袋下,我就直接躺下去睡了。
※※z※※y※※z※※z※※
第二天,反常的没睡懒觉,7点就起来了,也就是说我昨晚只睡了5个小时。梳洗完毕,开门往楼下走,只有泉在。见我下来他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他手中的书。我见状也不敢上去理他,倒是一个下人打扮的女孩过来叫我过去吃早餐。
坐在大得离谱的餐桌吃著日式早餐,还真冷清。吃完早餐回客厅时,泉还坐在那看书,这回他跟我说话了,"三天后就安排你去学校念书,你想去哪里?"
"京都。"我回答得很快,早在飞机上时我就想过了,如果可以让我选择的话,我要去京都,因为这名字听起来很安静,而我喜欢。
"嗯。"他应了我一声,又低头看书。
我没趣地上楼,碰到正要下楼的蓝虞,他看起来很累,应该不是刚跟他大哥欢爱一场吧,我甩甩脑子里的色情想法,跟他打声招呼就进房间了。

在蓝舆家住了三天,期间没有见过他父母,他的大哥也没见到,到第一天的下午连泉不在了。我一个人呆在房间很无聊却懒得去找蓝舆,蓝舆除了当天晚上来过我房间,之後再也没来过。
到第三天的中午,一个看起来很干练的男人进来跟我说,入学手续已经办好了,下午就可以过去。这话赶人的意味很明显,我当场脸就一沉,但没发火。经历了这麽多事,我已经学会忍耐了。笑著对那人说麻烦了,也接过那人给我的一张银行卡,就开始收拾行李。倒是走的时候蓝虞出来说要送我,我拒绝了。
"不用了,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没有对他们发火,但我至少要保住自己的尊严。
"反正以後也不会见面了,没关系的。"真不知道这个没关系是对我说的,还是对他说。
"算了,你哥哥要是生气就不好了。"我继续拒绝他。
"跟哥哥没关系,是我自己想送你。你别说了,就这样。"到最後他倒有点在求我,声音软软的,让我跟著心软。

这回没坐飞机,是坐新干线过去的。到了外面,才庆幸有蓝舆来送我,那些对我来讲都是"多,跌,丝"的日语,我是有听没懂。
到了京都直接坐计程车去他们给我安排的学校,是一所语言学校。蓝虞跟我去了趟宿舍,下来後说陪要我去买日用品。这回我直接答应了,因为知道现在的我是人生地不熟外加语言不通。
"我想先给我家人打个电话。"想想也该给他们打个电话报平安,之前在他家里,没人理我,我也不好开口。
"好的。"
接电话的是妈妈,听得出来她很高兴,也松了一口气。嘱咐我要注意安全等,妈妈就挂了。凌辰没接,他这时刻不在家。
"打完了。"蓝虞在外头等我。
"嗯,走吧,先吃点东西,再去买饭。"现在都下午四点了,虽然离晚饭还有会,但今天也算劳动量蛮大的。
"好。"蓝虞本来要带我去吃日式料理,被我拒绝了。
"去吃麦当劳。"在他们家吃了三天的日式早餐,对我来说都是偏咸。这样还不如去吃炸鸡类的通行食物,保证可以下咽。
蓝虞没有反对,那些在有钱人看来是垃圾的食物,他也吃得津津有味。让我想起在地下室时,他吃面包也是毫不犹豫。他一点也不像富家子弟。

从麦当劳出来时已经5点了,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已经到下班跟放学的高峰期了。我跟蓝虞赶紧到最近的超市买东西。买完东西往回走时碰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丁浩,他怎麽会在这里,这里是日本啊!
"终於找到你们了。"丁浩阴狠站在我们对面朝我们"微笑",这一笑配上他不知几天没刮过胡子的脸,我跟蓝虞差点没跪在地上。
"快跑!"我朝蓝虞大吼,同时把手中的东西全往对面的丁浩扔去,虽知道自己没有他那麽大的力气,但这样至少能绊他一会。蓝虞也学我把手中的衣架扔向丁浩。
"你们两个婊子,胆子很大啊!"丁浩阴狠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跟蓝虞跑得更快了。
这回要是被他抓到,不死才怪。可丁浩的速度很快,我回头看他竟然只离我们5米多的距离。
"蓝虞,跑快点!"
我对蓝虞说跑快点,自己也拼命撒著小腿跑,这时才会在心里感慨为什麽以前就不好好练习短跑长跑呢。

刚刚跑时天还是亮著,等我们稍稍回过神时已经黑了,而那个丁浩还在後头追我们,嘴里还不停地喊著,"你们两个婊子,被我抓到,不奸你们个三天三夜我就不姓丁!"他这样一说,我跟蓝虞不加快速度才怪。
"凌伶,往这边跑。"蓝虞带著我跑进一个隐秘的树林里。
"我们、、、都都跑到、、、郊郊区、、、他、、、怎麽、、、还在追啊、、、"我气喘吁吁地跟在蓝虞身後。
往树林跑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敌人容易迷路,坏处就是我们也会迷路。等我跟蓝虞发现丁浩没在身後追後,同时发现我们迷路了。
"蓝虞这是哪里?"这回天完全黑下来了,伸手几乎不见五指了。
"我们直直往前走应该有出路吧。"蓝虞也不太肯定,虽说这里是他的国家,但在被夜幕罩临的树林,他跟我一样一头雾水。
我们起初是用走的,到後面已经是用跑的了,这个树林很大,我跟蓝虞又走又跑地都过好长时间了,还不见出口。
"蓝、、、虞、、、我们、、、不会死在、、、这吧、、、"
"不、、、会的、、、"
如果真的死在这,我绝对要化成厉鬼,没被丁浩弄死反被一个树林整死,怎麽想怎麽冤。

"凌伶,看到光线了!"蓝虞跑在我前头,兴奋地向我喊道。
"真的!"我跑到前面,果然是光线,还有房子。


第二章 受辱

(1)

我跟蓝虞朝那道光线和那栋房子狂奔过去,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占地很广的类似军营的地方,我们刚才看见的房子是个厨房。我跟蓝虞偷偷溜进去,还没进入就被一声大喝给吓在原地不敢动。
"谁!"一个厨师打扮的男人走出来,见到我们後,好象知道我们是谁似的说,"被饿肚子了?进来吧。"
他招手要我们进来,一边走一边说,"还好现在就我一个人。"
他肯定认错人了,而且他讲的还是中文,但这里是日本啊。我上前拉拉他的衣袖,"叔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是跑到这来的。"
"认错人?"他回头奇怪地看著我们,"你们是跑到这来的,怎麽可能?这里根本就出不去,没有那些、、、"讲到这里他赶紧把嘴捂上,好象那些什麽是禁忌。
出不去?我跟蓝虞互相看了看。
"怎麽可能,我们就是从外面进来的。"
"不可能!"听到我们的话,那厨师忽然激动起来,"你们是不是被人弄疯了,在这里胡言乱语。这里没有人能逃得出去,除了死和、、、"後面的话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跟蓝虞开始著急了,他不像在说谎,那这样能够进来的我们岂不是很怪,"叔叔,我们真的是从外面进来的,我们被一个人追杀一直跑,然後就跑到这来了。没骗你,真的。"

我跟蓝虞来回上前跟他说了好几遍他才相信,之後他就坐在椅子上,两眼发呆,"你们死定了,死定了、、、"他不停地说著我们死定了,让我跟蓝虞心都提到嗓眼上。
"叔叔,别吓我们啊,我们要出去。"如果按他刚才说的话,凭我们的力量是出不去的,但我们又是怎样进来,还是说这地方是有进无出的。
"出不去的,你们两个孩子往哪逃不成,还往这逃。你们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吗?这里是***集中营!"***集中营五个字他说得很重。
***集中营,根本没听过的东西,集中营这个词知道,但加上***,我心里生起一阵恶寒,那是什麽东西。
见我跟蓝虞脸色苍白,他也未多说,只说我们是这麽多年来他第一次见到的自己从外面进来的人。
自己进来的,如果可以,谁想进来,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我们还能出得去吗?问那个厨师,他说绝对不可能的。
"你们先吃东西吧,反正明天你们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只希望你们够坚强,能熬到头。"
从开始到现在,他讲的话,总带著很黑暗的东西,而那些东西是什麽呢?未知的未来并不让人害怕,而未知的恐怖未来,除了抱紧身子哆嗦,我跟蓝虞还有什麽方法拯救自己吗?

"叔叔,你告诉我们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吧,这样什麽都不知道,真的很不安。"眼前的这个厨师是我们唯一能够抓住的荆棘,扎手、流血,但厚实和些许安心
厨师在我们脸上来回扫了几遍,最後像下定决心似地坐到我们旁边,"也好,我就告诉你们吧,反正你们早晚也得知道。这里是几位大人一起建筑的***集中营,每三个月他们都会来这挑选满意的***带出去,所以你们想出去的话,只有一条活路,那就是成为最优秀的***。
从他的敍述中,我们多少了解了我们目前的处境。

***集中营由几个有劝有势的大人物共同出资集建的,至於有几位大人,没人知道,而这个***集中营成立的时间也没人知道。
这里除了***还有一些负责生活起居的人,比如旁边的厨师。那些大人平常不会来这里,也没有派人管理这里,所以这里完全是自由主义,讲白了就是三不管地带。那些大人只管每次来时能否挑上满意的***,至於在这里生活的所有人是死是活他们根本不关心。9月份的挑选已经过了,我们最快也要到12月份才能出去,只是我们能熬到那个时候吗?

"虽然他们的身份都是***,但彼此间的斗争非常激烈。每个人都希望能及早被挑选出去,这个鬼地方没有人愿意呆下去。还有,你们别以为都是***就没人会侵犯你们,这里是***调教***,一些狠心的***会把人活活玩死。所以有些人呆不下去就自杀了,发疯的也不是少数。"
越听越怕,这样的地方会存在吗?还是说笑而已。
"叔叔,那你是怎麽会来这里的?"既然是这样的地方,应该没人会愿意来这工作的。
"我当时还在中国,看见一个招聘启事,说到日本当厨师,一个月2万块。我一想条件这麽好,而且还是在国外,将来说不定可以把家人带出去,就这样跟著和我一起面试合格的人来到这里。不过一起来的,只剩下我一个了。"说到这,他低下了头。大概想起什麽?
"叔叔。"我跟蓝虞轻轻唤著他。
他抬起了头,不是刚才平和的脸,而是透著无法掩饰的赤裸裸的悲愤,"我侄子当时跟我一起来,他长得很秀气,才初中毕业。虽然是以厨师的身份被招牌的,但却被那些***活活玩死。还有一个疯了,自己从顶楼跳下去。"
这话有点歧义,照顾的人反而受制於被照顾的人,我问厨师,"为什麽那些***可以玩你们,不是你们在照顾他们的起居吗?你们可以不给他们做吃的,饿他们几顿。"
"那不行的,我们早被告知如果不好好做事,家里的亲人就得遭殃,没人愿意冒这个险。"
说到这就明白了,那些大人既然能够建起这麽一个集中营,还能跑到中国招牌员工,势力说不定是跨国的,就跟蓝虞的哥哥一样。
"那你们的生活用品哪来的?"按厨师说的,这里应该是全封闭的,那生活用品又是哪来的,如果是从外面运进的,那就不算全封闭了,但这样又跟厨师讲的话相矛盾了。
"这还不简单,这里有菜园,果园,也有一些天然养殖的海鲜,所有的东西都是自给自主。"
这话,让我跟蓝虞不知所措,如果真是这样的地方,我们怎麽可能呆得下去。难道真要像他说的那样成为一个优秀的***,只怕还没熬到三个月後,就被人玩死了。

我跟蓝虞愣愣地坐在那,直到厨师端来两个餐盘才回神过来。
"我姓张,你们叫我张叔就可以了,吃完饭你们就走吧。"
"走,张叔,我们走去哪里,我们不能呆在你这里吗?"握著张叔递给我们的餐盘,忐忑不安地问他。叫我们走,既然这里已经出不去了,我们还能走到哪里?
"我不能把你们留在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会死的。虽然这里没人管理,但也有它自己的规矩,尤其被那些在这里威风的***发现就更糟了。"
可以理解他为什麽不敢收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再大的胆子,也磨没了。
"张叔,我们吃完饭就走。"
张叔有些愧疚地看著我们,这就足够,虽然他不敢收留我们,但至少他还是关心我们的。我朝他笑笑,希望他不要那麽内疚。
"你们也不要担心没地方睡,这里有很多空房,随便找间睡就可以了,毕竟死了那麽多人。"後面这句话让我跟蓝虞浑身发抖,难道我们今晚要睡在死过人的屋子里。
没有再多逗留,吃完饭,我们就离开了,不希望自己害了人家。

(2)

出了厨房,才发现厨房是在很偏僻的地方。这时天已经黑了,而旁边没有任何路灯之类的。我跟蓝虞就著月光往前走,忽然一道凄惨的声音从林子的一边传来。
"嘘。"蓝虞用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後我们慢慢地靠近声音的来源处。
来到近处,我跟蓝虞赶紧躲在一棵树的後面,透过月光,一个大约15岁的男孩光著下身趴在草地上,雪白的屁股被迫挺起,那里正有一根粗壮的性器来回快速地抽动,而他的嘴里还含著一根。他身後还站著几个男孩,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都是男孩,因为有一个看上去比较大,感觉有20多岁了。
那些人一边玩他,一边说著什麽,是日语我听不懂。不过也能猜得出肯定是些猥亵的话。
那几个人轮流强奸那男孩,直到所有人都满足完後才离开,留下男孩如被丢弃的布娃娃。
从头到尾,我跟蓝虞大气不敢出一声,等他们都走了我们还憋著气。那男孩在事後一会自己爬起来走了,看他踉踉跄跄的脚步肯定受了不轻的伤。

"蓝虞。"我倒在树干下,大口大口地喘气,"我们还能活得下去吗?"
"上回没死成,这回也不会死的。"蓝虞也喘得厉害。
"那我们现在去哪?我是不敢去找房子了,要是被他们发现,说不定也被那样玩。"一想到被那麽多人轮奸就毛骨悚然。
"我也不想去找房子,我们就在这里睡吧。"

这个时候是9月末,蚊子不是很多,尤其到了後半夜蚊子基本跑光了,但後半夜的温度是直线下降,而现在就是後半夜。"好冷。"我说著往蓝虞靠得更近了,他也更往我靠近,到最後我们是抱著互相取暖睡过一晚的。
第二天是被小鸟叫醒的,揉揉眼睛看著站在树上不知名的小鸟。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景象倒是享受。但一想起目前的处境,这悦耳的鸟声,已是恼人的吵闹,我朝小鸟挥挥手。"扑扑"两声,那小鸟甩著翅膀飞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那小鸟看著我的眼睛充满同情。我甩甩头,笑自己胡思乱想。

"凌伶。"
身下传来蓝虞的声音,我回头看他,揉著眼睛的他还真可爱。
"我们都要活著。"我握著拳头为我们加油。
已经能听见从不远处传来的走动声和说话声,最重要的时刻终於要来了。
"就这样出去吗?会不会被吃干抹净啊?"我用轻松的语调问蓝虞,但内心已是干劲十足,想活著,小心是最佳的武器,这时的我是这样想的。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过除了直接走出去还真不知有什麽办法。"
"要不要去找个靠山再出现。"我笑著跟蓝虞开玩笑,不过是想掩饰紧张,等下出去,说不定当场就被人扑倒。
"走吧,呆这里也没用。"蓝虞先站起来。

经过野外的一夜,我跟蓝虞的衣服都皱巴巴的,头发也有点乱,整个人看上去有点落魄。
我们顺著昨晚那几个人离去的方向走,没一会就走出树林,迎面而来的是类似大操场的空地。不过这回操场上只有几个人在,看他们的样子倒像在散步。看见我们出来,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做自己的事。
"蓝虞,他们不会以为我们是***吧。"
"有可能,如果这样的话,这里的***应该很多,所以他们才没有怀疑。"
我们稍稍松口气,朝操场走去,走到中央时,听到有个人跟我们说话,他说的是日语,我听不懂。
"蓝虞,他说什麽?"
蓝虞的脸色有点紧张,不会是被人识破了。果然,蓝虞说,"他说从没见过我们,问我们是刚来的吗?"
蓝虞转头对那人不知说了什麽,那人十分激动地摇著蓝虞的肩膀,我赶紧上去,把那人拉开,转头看蓝虞,蓝虞跟我一样苍白著脸,难道眼前这个人识破了我们的省份吗?我跟蓝虞前膝弯曲,後脚跟离地,作好逃跑的准备。可那人却不再缠上来,只是临走时的眼神,充满嫉妒,还有杀意。
杀意!为什麽?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他竟然想杀我们?我问蓝虞,"你对他说什麽了?"不会是蓝虞说了什麽得罪了他吧。
"说我们是新来的。"蓝虞也一脸糊涂地看著离去的那人。
"啊!"蓝虞尖叫一声,吓得我直抓著蓝虞的手,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是刚才那个人,他站在不远处盯著我们,眼中的杀意已经是透骨的明显。看我们看向他,他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似在掩饰什麽?
"蓝虞。"我跟蓝虞一起回头,那眼神太恐怖了,我们还很弱小的胆子无法直视。

"凌伶,你得学日语了,不然会很不方便。"蓝虞转著话题,一直想著那人的眼神,只会让我们越想越怕。
不过蓝虞这话倒说得没错,虽然昨天碰上的张叔是中国人,但之後碰到都是讲日语的。
"我们先去找间房子吧。到时你再好好教我日语。"

走过这个大操场後是几栋类似宿舍楼的楼房,每栋都有五层。我跟蓝虞随便钻了一栋进去,同时在心里祈祷这栋里有空房。
迎面下来几个人,见到我们,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他们以为我们是新来的。"蓝虞给我翻译。e
这样看来这个集中营还有补货的,既然每个季度都有人被挑走,那有新来的人也很正常,这也难怪那些人看到我们没有起疑。但现下让我更在意的事倒不是这,而是语言的不通,这样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蓝虞赶紧教我日语。"
"我会教你的。"

上了二楼,有个棕色头发的男孩好象刚睡醒的样子,推开门出来。他的房间就在楼梯口,正好跟我们转弯的脸对上,他好象吓了一跳,但他的下个动作却让我吓了一跳。他伸出手摸我的脸,摸得很仔细,嘴里还讲著什麽?
"他说你的皮肤很好。"蓝虞在旁边做翻译。
不会就因为这在那摸我吧,我低嚎一声对蓝虞说,"你叫他别摸我了。"
"为什麽别摸啊,反正也得让人摸。"喝,我转过头,这个正摸著我的男孩讲的是中国话。
"看什麽看,你不会以为这里就你一个中国人啊。"那男孩眼尾上挑,应该是在瞪我吧,不过感觉更像在挑逗我。
"这里还有空房吗?"蓝虞问他。
"有,我隔壁那人刚死。"那男孩说得轻松,好象死了只蚊子一样,我跟蓝虞听了只有一个反应,抱住胳膊缩了缩身子。
"有什麽好害怕的,以後你们也会习惯了。"对我们的恐惧,那男孩只是冷哼一声。
也许我们以後也会跟他一样习惯,说不定看见死人,还敢上去摸几把,但现在的我们还是正常的人。
"凌伶,我们就住那吧。"
我明白蓝虞的意思,与其去乱找,还不如就在这住,免得遇上麻烦。
"你怎麽会有两个名字?"那男孩忽然指著我,一脸的怀疑。
我愣在那,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好蓝虞聪明,对男孩说,"我叫惯这个名字了,一时没改过来。你叫什麽?"
"我叫紫,那他叫伶吗?"紫相信了蓝虞的解释。
"嗯,他叫伶,我叫虞。我们先去房间了,再见。"避免继续穿帮,蓝虞赶紧拉起我进了紫的隔壁。

门没关,一推就进来了,很乾净的房子,还有个靠外的窗户,蓝虞过去打开,清晨的凉风马上就跑进来,屋内的些许燥热也被吹散了。这样的房间,不说的话根本不相信有人死过。我走过去,推开旁边的一扇门,是一个很大的浴室,浴室上面还有几个吊环挂著。其实不只浴室大,房间本身也很大,不过房间除了那张显眼的大床,基本都是空地了。这个房子的设计太明显了,根本只为性存在。看著这样的房间整个人就发抖起来。
"蓝虞,以後我们就得在这生活了?"
"以後要叫我虞,伶。"蓝虞严肃地看著我,"从刚才来看,这里的人都没有完整的姓名,也许每个人只用一个字代替名字的。"
蓝虞说得没错,但伶只有辰才那样唤我,想到以後这个单字要让其他恶心的人唤心里就不舒服。
"我知道你不喜欢,但刚才我也想不出其他名字。你就用这个吧,只要能活著,比什麽都好。"
"嗯。"我点点头,现在不是我任性的时候。
忽然外面传来吵起来,我跟蓝虞害怕地缩缩身子,不会是抓我们的吧。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3)

推开门,看见不少人从房间走出来,但又不是所有的人都走出来。有点奇怪,我仔细地看著出来的人,很快就发现原因了。
"蓝、、、虞,你看,好象门牌尾数是3、6、9的都出来了,我们的是2。"
一层有9间房子,我这间的是2-202,我对门的是2-201,紫是2-204。紫的旁边就是楼梯了,所以我这一排过去只有四间房子,且门牌尾数是双数。前面的2应该是指我住的这栋是2栋楼房。
"那我们进去吧。"蓝虞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我们坐在床上,茫然、无措的感觉从来这里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盘旋在脑际,现在更甚。
开著的窗户能听到下面传来的声音,我起身走到窗户旁,向下望,大概有40来个人往一个地方走去,很奇怪他们去哪里,我伸著脖子看。忽然一个男孩转过来,正好与我的眼睛对上。那是个眼睛很大很黑的男孩,不太像中国人,也不像日本人,难道这里还有其他国家的人吗?不过这男孩跟我目前遇见的人很不一样,他身上有很特别的东西,看著他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一汪春水中,而且他的眼睛很纯,在这种地方会有人保持纯真吗?也许我的眼睛带上了怀疑,他的双眼闪过一丝东西,与他距离太远的我,看不清,也来不及去深思。因为我看见他旁边的人也顺著他的目光看向我,我赶紧退到窗户後,并快速地把窗户关上。

"怎麽了?"关窗户的声音太大了,把蓝虞吓了一跳。
"有人看见我了。"
蓝虞也没多问,把身体蜷缩起来倒在床上,眼睛也紧闭的。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是他的哥哥吗?对了,他的哥哥那麽厉害一定会来救他的,那我们肯定有救了。我趴在蓝虞身上,用力地摇晃他,"虞,你哥哥会来救你吧,那我们是表示很快就可以出去了。"我说得兴奋,摇晃蓝虞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不知道。"蓝虞把我的手从他身上拿开,翻个身背对著我。
我想起上次,他哥哥是到很晚之後才来救他的,难道他们兄弟间有什麽隐情吗?而且那时在中国,我看见他跟他大哥接吻,诡异的是他二哥还在旁边看著。脑子里重新注进有关蓝虞的疑问,但他现在这样子,我怎麽问,就算他是好心情,以我们的交情,我还没资格问这个问题。我也躺下,背对著他,我们的气氛又开始冷场。

"虞,教我日语吧。"过了一会,我决定不再沉默。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会日语,他的态度,看似如一张纸那样透明,但无法深进我心里。而且他刚刚说了一句话,一直在我脑子里回放。只要能活著,比什麽都好。一直都知道自己很怕死,以前跟别人开玩笑,我总是说我有多怕死,但那种纯属没有任何底子的玩笑话,只是让人一笑而过。现在是死亡与生存真的赤裸裸地摆在你面前,我甚至有种错觉,现在伸手抓住的空气里就有一块背面写著死亡正面写著生存的生死牌。我怕死,好怕死。
"谓语放在最後面,主语宾语、、、"蓝虞自顾自地说话,我继续背对著他,耳朵却拉著老长,仔细听著。蓝虞讲完语法,就开始说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以前有听人讲,日语入门容易,但学好就难了。现在听蓝虞跟我讲的我都懂,就不知道能记住多少。

"咕噜咕噜"两声咕噜从我跟他肚子里传出,我们才想起还没吃过早饭,刚才太紧张没感觉到,现在心情稍稍放松,生理需求就涌上来了。
"怎麽我们老是饿肚子。"我起来呵呵笑了几声。
蓝虞也坐起来,没看我。我们都知道原因,明明刚刚才冷战,下一刻,就叫他教我日语,而他也没拒绝,这种情形倒有点像小孩子扮家家的吵闹。
"我们去哪里吃?"
"去张叔那吗?我感觉应该不是在那里吃。那地方只是厨房,这里应该有个餐厅。"
从来这里为止,应该说更早的被绑架那时,蓝虞就比我冷静,看事情也比我看得透。对於他的分析,我除了佩服他脑袋好之外,就是庆幸自己身边有这样的人陪著自己。
"要不我们去问隔壁的紫吧。既然有新来的人,不懂也很正常。"
蓝虞想想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我们马上就去敲紫的门,敲了好久没人出来,跟蓝虞互相看了看,紫应该是出去了。来这里还没24个小时,谈得上认识的人也就紫和张叔。商量的结果还是去张叔那一次,不去他那,也许我们下刻就被人发现我们不是***,去张叔那有没有危险还是未知的,这样还不如去张叔那一趟。

下了楼,这回路上没几个人,倒是见到一个20几岁的男子嘴里不知念著什麽,在一棵树下走来走去。我抬头看了看那棵树,没什麽特别的,就一棵普通的柏树。这人应该就是张叔说的变疯的***,我有点怕,特意拽著蓝虞的手,远远地绕过那个人,往大操场走去,期间步伐不紧不慢。
"吓死我了。"我拍拍胸,"我以前被疯子追过,那个记忆,到现在都记得。"
听到我说被疯子追过,蓝虞饶有兴趣地扬起嘴角,"被疯子追过,怎麽没听你提起过。"蓝虞说的是之前被绑架时,我告诉过他我跟凌辰的事,不过这件事我没告诉他。
"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疯子,有些人说他是假疯。反正有一会回家路上碰上他,他一直盯著我,然後说,我今天要追到你。当时被吓得够呛,拔腿就跑,一路跑到家才敢停下。後来我都不敢从那条路走了,可他竟然又出现在我面前。"
"又被追了?"看来我的故事很有趣,蓝虞听得津津有味。
"没有,那回他只是看著我,好象认识我似的。我当时想啊,他不是疯子吗?不会追我一次就记住我了吧,那也太邪了吧。这样想,我胆子也壮大了,就双眼直视前方,不紧不慢地从他身边走过。他也就一直看著我走远,也没说什麽。等见不到他了,我才安心下来。"
"你不是很怕吗,干嘛不跑?"
"不能跑的,疯子就跟狗一样,你越跑他就越追你。你从他身边经过时,一定要面无表情,不能看他,也不能走得太快了。这是我妈从小教我的防狗绝招。"
很少见到蓝虞笑,他最多浅笑一声。现在笑得露出浅浅的一排牙齿,感觉亲近多了。"哈哈,你的经历真有意思,老实讲看你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你会做这种好玩的事。"
看他心情好,我的心情也慢慢飞扬起来,"走吧,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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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okay4587 周六 九月 17, 2011 12:08 am

到了昨晚来的地方,这回我们没有偷偷摸摸,直接就走进去了。里面有好几个厨师在,见我们进来,都停下手里的活,对我们说著什麽。蓝虞皱了皱眉头,应该不是什麽好听的话。其中一个见我不讲话,向我走来。他手里还拿著刚刚切小白菜的菜刀,刀刃上面还有青色的叶子,晃著刀在我面前不知说什麽。他这样在我面前晃著刀,那刀刃上青色的叶子,让我觉得是血色的肉,口里一呕,差点没当场吐出来。我的反应触怒了他,他大声地向我咆哮,我摇摇头,示意我听不懂。
"妈的,不会是中国人吧。"
我愣了一会後是大笑,"你也是中国人吗?我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这里中国人很少,想不到这麽短时间就让我碰上三个。"又遇见一个中国人了,讲的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话,不是那些让我摸不著头脑的日语,我高兴地就差没摇起他的胳膊了。
"少跟我套近乎!"对我的兴奋反应,这个人并没有多大感觉,反而很凶地问我,"来这里干什麽?要吃饭去餐厅,至於吃不到,就怪自己没本事,说完了,给我走!"
这几天一直都在忍著脾气的我,被他蛮横无礼的态度弄得火大起来,当下就朝他吼过去,"吊什麽吊在这里当老大啊!"本来还想加句他妈的,但想想还是忍著,别到时他听得不顺耳一个巴掌送过来,
"你很冲啊,大家给我上,好好教训这小子!"他用中文喊了一句,又用日语说了一句,意思应该一样。因为他话音刚落,早等在一旁的厨师就一个个上前把我跟蓝虞围住。
"你们想打人,你们凭什麽打我!"这下心里有点慌了,这些人天天操著菜刀,一条胳膊上肌肉横布。我把蓝虞护在身後,祸是我闯出来的,那所有的一切就由我来承担。
"哎呀,还讲义气啊。"那人恶狠狠地做了吐痰的动作,接著道,"凭什麽打你们,凭你们来这偷吃东西。这里的规章可都明明白白地写清楚了,你们这些***不准接近厨房,更不准来偷吃东西。发现一律,"说到这,他故意停顿了几下,看我跟蓝虞越来越慌张的脸才满意地重新开口,"挨我们的揍。"
"你胡说八道!我们根本不是来偷吃东西的,我们是来、、、我们是来问你们事情的。"还好及时改口,差点就要告诉他们我们的真实目的了,蓝虞握著我的手也加重力道来提醒我。

这个时候是早上10点多,本就明亮的厨房经过这麽一照射,反倒显出几分苍白,与他们身上象徵厨师身份的厨袍倒是相映相称。而我跟蓝虞在这群大男人的包围下,一样苍白,还有无力。
慌张的两张脸在十几双兴奋的眼睛注视下,无处躲藏。我转身抱住蓝虞,把他护在我怀里。
"嗯。"一声闷哼,我的背部不知被谁踢了一脚,整个人向前倒去,蓝虞也因此被我压在身下。看他咬住牙齿强忍痛苦的小脸,一定是被我的压倒冲击到了。
"虞。"还来不及问他伤得怎样,我的头发就被人抓起,整个身体也顺势被提起来,没有任何遮掩的腹部猛遭重击。我的眼角瞄到有几个人向蓝虞走去,低头抱住挥向我腹部的拳头,对方似乎没料到我能接住这麽猛的拳头,微一愣,我已经从旁边挣脱趴到蓝虞身上,"你没事吧。"我问他的同时背部又被踢了一脚,整个人迭在了蓝虞身上。眼睛对著眼睛,鼻子点著鼻子,唇贴著唇,"刷"我跟他的脸一下红了。
"快起来。"蓝虞红著脸把我推起来。

那群人见我们脸红,在旁边冷笑,还讲著什麽,绝对不是好话。不过那个中国人讲的听懂了,他说,"还装纯情,恶不恶心。"
我从蓝虞身上爬下,坐在地上看他们,他们的眼神里有嗜血的疯狂,这眼神远比丁浩追我们时来得疯狂。我两只手撑在地上,手腕无法撑起半个身体的重量,使得整个身体都在打著颤。
"你们要打死我吗?"身体颤抖著,但还是问出心中最大的恐惧。
"打死,我们可不敢,不过教训可就是允许的。"
一听这话,竟稳了半份心,不会死就好。

"踏踏"脚步声,进来了一个人,我透过这些人的缝隙望去,是张叔!心下大喜,正要开口叫他,他却讲了一句日语。看著我们的眼睛跟其他人一样,凶狠嗜血。我心里一惊,闭上了嘴。他是怕别人知道昨晚的事吗?
"张国,这中长发小子可是咱们的老乡啊。"
"林天,我可没你那麽有兴致。"张叔也就是张国,看都没看林天一眼。如果没记错,他说过跟他一起来的中国人只剩下他一个了。那这个林天呢?是比张叔更早来的,还是跟他一块来?如果是跟张叔一块来,那张叔为什麽要撒谎?而且他跟林天的感情看起来也不好,按理讲,同在异国还是这样的环境下,彼此的感情应该会很好。
我还在那想著张叔的事,蓝虞已经拉著我的手冲向张叔,我整个人冲到他身上,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好象被吓了一跳。
"妈的,张国你干嘛不抓住他?"林天气急败坏地对张叔大吼。
"没反应过来。"
我跟蓝虞跑进树林後发现追在後面的厨师都停下来了。
"他们为什麽不追上来?"我气喘吁吁地问蓝虞。
"规定吧。"
也许真的是规定,但我跟蓝虞不敢放慢脚步,一直跑到大操场才停下,那里依旧只有几个人在来回走著,早上还以为他们在散步,现在看来却不像,因为在那里走的人,还是早上那几个人。

经这麽一跑,我跟蓝虞是又累又饿,尤其是我,背後还被踢了几脚。
"先回去吧。"
"好。"

回到2栋楼下时,那个在树下来回走动的疯子已经不见了,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到了房间蓝虞就撩起我的衣服,"瘀清一大片了,我找找看有没有药。"
"嗯。"我趴在床上,被打的时候还不觉得很疼,现在却痛得直钻心。
"没有。"蓝虞翻了一阵,只找出一些生活用品。
"虞,你去打盆冷水过来,越冷越好。"
蓝虞没有问原因直接打了盆水过来。
"把手沾湿,拍打我身上受伤的部位,对了,不能用力。"我趴在床上指导蓝虞。
"这样可以吗?"蓝虞一边拍打我的背部一边问我。
"嗯,就这样。"
等蓝虞拍得差不多了,我接著说,"你看看能不能弄碗糖水,没糖的话就算了。"
"有糖,我刚才找药的时候发现一包冰糖。"
"冰糖更好。"
蓝虞很快弄好糖水给我,我直起身。背上还有水滴,就顺势而下流进我的下身,好冰,我抖了抖身子。蓝虞拿过我的衣服想帮我擦掉背後的水滴。
"先别擦。"我赶紧制止他,"等下再擦。"
我喝完糖水又趴下了。
"这水可以治疗瘀青?"蓝虞到现在才问我。
"那不是自来水,是井水。"刚进房间时我去浴室洗了脸,尝到了那水的味道,就知道是井水了,因为我家喝的水都是特意买来的井水。井水的味道清甜甘凉, 不像自来水,一点味道都没有。
"那井水可以治病?"
"像我这样的就可以,原因也不知道,小时候被人不小心拍了一掌,我妈就是这样帮我弄的。"
"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土方法了,还好你懂得多。"
过了一会蓝虞帮我擦干了背部的水。
"紫回来了吗?我们去找他吧。不然非得饿死。"张叔那是不可能再找了,这房间里是有一些基本生活用品,但想到可能是那个死去的人留下的,心里就发毛。

(5)

这回运气不错,刚出来就见到紫,他正要进屋。我跟蓝虞赶紧唤住他。"紫,你现在有空吗?"
"是你们啊。"紫回头瞟了我们一眼,不是很热络。"有什麽事吗?"
我跟蓝虞互相看了看,也不在意,毕竟现在是我们有求於人。"紫,我们两个是新来的,有些事想请教你。"
紫站在门口,看样子不打算请我们进他的屋子。他烦躁地抓了抓头,"登记时发的本子上,什麽都有写,自己看下就知道了。"
登记?本子?那又是什麽?我们决定冒著危险问他,"紫,我们还没去登记,所以有些情况不懂。"
"没登记?"听到我讲的话,他多看了我们几眼,那眼神是浓浓的不解。"怎麽会没有登记,都是一来就登记了。还是说你们、、、"他说到这里抿了下嘴唇,嘴里好象说著什麽,只是那声音太小了,听不清。
"我们因为临时出了点事所以还来不及去登记。"我随便撒个谎,希望他能相信。
"烦。"紫低声咒了一句就进门了,一会他拿个本子出来,"看完就还给我。"
"砰"的声音响起,是紫重重的关门声,我跟蓝虞也没在外面多留,随後也进屋了。

《***集中营生活守则》,紫给我的是中文版本的,以这里还有日本人来看,这守则应该还有日文版的。
第一条:在***集中营里,***的主人是***。
这一条,大概就是所谓的***调教***吧。
第二条:企图逃跑的***失去主人的资格。
第三条:无论什麽身份一律不准杀人,但因调教而死的不算。
林天说不敢杀我们,张叔说的***被玩死,跟这一条正好对上号。
第四条:***的活动范围在放肆林以北,其他人员不准超过放肆林,除了一些照顾生活起居的人员在每天的特定时间:、、、、、、
"伶,这放肆林应该就是我们那晚睡觉的地方。"
"肯定是那里,不然刚才那些厨师早就追上来了。"
我们接著往下看。
第十条:调教时间任意,调教时长任意,调教地点任意,调教手段任意,调教人员任意,被调教人员任意。
我跟蓝虞互相看了眼对方,这六个任意,诡异、恐怖。既然都说是***集中营了,那调教和被调教的应该都是这里的***。而按这守则上写的,似乎可以调教非***者。
"张叔说他的外甥被***玩死,应该就是因为这一条吧。"
"我觉得没这麽简单,应该不会为了一两个漂亮的工作人员,而特意定下这一条。"
蓝虞的分析有道理,那非***者又是谁呢?还是说有人跟我们一样从外面进来的,但张叔说,我们是唯一这样进来的人啊。
第十三条,每月的6号,房门尾数为2、5、8的***到书阁进行礼仪学习;其次16号,对应的是房门尾数为3、6、9;最後是26号对应的是房门尾数为1、4、7。
今天正好是16号,也就是说20天后我跟蓝虞也必须去了。那被揭穿身份的我们,将会被怎麽处理?
"张叔不是说***调教***吗?怎麽还要去什麽书阁?"我指著第十三条问蓝虞。
"礼仪方面的,可能特殊吧。"蓝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大致推测。
第十五条就是早上林天说的***不准到厨房,更不准到厨房偷吃,发现者在保证人命的情况下,有权对犯规者采取任何行动。
"这条有点好笑,既然都说***的活动范围在放肆林以北了,这条不就是多此一举吗?"
"这只能说明有些***会被饿肚子,也许还有人被饿死过。"
"虞,你别吓我。"我嘴上对蓝虞说别吓我,其实内心也认同他的话。
我们继续往下看,下面都没有什麽特殊的,倒是最後一条很奇怪:非***者,尊***者为主人。
这条跟第十条有点相似。难道说真的有人跟我们一样,是从外面跑到这里的吗?还是说这里本身就有人不是以***的身份进来的。
看完了,我们合上守则。
"虞,你看!"我指著封底,上面有一排等式:胯下征服=武力征服=精神征服=世界
看著这排没有任何根据的等式,第一感觉是这等式胡说八道,紧接著是兴奋感爬上身。这莫名的兴奋感,有些可怕,我甩甩头 ,把脑袋里的兴奋甩掉。转头看蓝虞,他也正甩著脑袋。
还没看这本守则前就觉得这个***集中营里迷雾重重,现在看了,更多的不解涌上来。是谁建造了这里?为什麽要让***调教***?为什麽要把这个集中营与外面的世界隔绝?那些***是怎麽来这里的?每个季度都有人来挑选***,那有没有永远都选不上的***,如果有,那他们是否要一直呆在这里直到终老?最重要的是封底的等式是什麽意思,有什麽特殊含义?还是有什麽阴谋?
越想,问题越多,我停止思考。
"我觉得这个***集中营,不是单纯地培养***,倒像是要这里的所有人,不管是***还是其他人,自相残杀,然後留下胜者。"
蓝虞的这个分析让我害怕,自相残杀,胜者为王,这不适合我。我的能力,我的野心,有几分?清茶一杯,卧躺靠椅,那样的生活才是最安全的。

"对了,虞,这里有女的***吗?"忽然想起,目前为止看见的人都是男的。
"女?我觉得没有。这个集中营应该都是培养男性***的。"
"虞,这世上是不是有很多男人是喜欢男人的?"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在我的认知里,这是天经地义无须质疑的事,但发生在我身边的事,已经跟这个规律违背了。凌辰,余全、阿毅还有丁浩,围在我身边的男人都想要我这个同为男人的身体。
"当然是男人喜欢女人的多。"蓝虞才讲了一句就看著我,那眼神怪怪的,让我心里直打颤。
"继续讲啊,看我干嘛。"他那个眼神实在让人不自在。

"伶啊。"
"干嘛。"我往後退,因为蓝虞竟然捏住我的下巴往上抬,这个动作真的尴尬死了,倒有点像电视上那些男人调戏女人时的动作。
蓝虞继续捏著我的下巴,头也直往我靠近,让我有个错觉,他是不是想吻我啊,粗声粗气地朝他喊道,"不要捏我下巴,有话快说了。"
"伶,你长得很好看呢。"
被一个美人说自己好看,没多大高兴,"放开了,你才长得好看呢。"
蓝虞放开了我,下个动作是点头同意我刚才说的话,"我是长得好看,可我觉得伶也长得不错啊。"
"虞,我很讨厌别人说我皮肤好,同理,我也不喜欢别人说我长得好看。这让我觉得自己跟个娘们似的。"蓝虞习惯别人夸他长得好看,我可不。
蓝虞松开我的下巴,坐到床上,"每个人都喜欢美丽的东西,所以漂亮的男人也会有男人喜欢的。"
这个解释算什麽,根本没答到点子上,我也会去欣赏长得好看的男人,像以前的余全,现在的蓝虞,但我从没有想过上他们。
蓝虞看了我一眼继续说,"这世上有种男人天生是被男人疼爱的,这种男人有些是天生的,有些是後天培养的,而前提都一样,就是硬件得过关。"
硬件,外表,气质吗?蓝虞说的这些,讲俗点就是天生的同性恋和被人启发的同性恋。
蓝虞看出我的想法,朝我摇摇头,"这不是同性恋,而是取悦男人的本领。"
"取悦男人!"我大叫起来,"叫我一个男去取悦另一个男的,我不干!"
就算要一个女人去取悦男人,也是令人难以接受,更不用说叫男的去做这种事了。
"伶,这是事实,尤其在这个***集中营里,我们生存的目的已经变成了取悦男人,也许还要取悦女人。"
该说蓝虞的适应能力强吗?才短短的十几个小时,他已经把自己认为是这里的***了。我看向他的脸,上面没有认命的颓丧,那为什麽能这麽容易地说出"我们"呢。

"虞,你认命了吗?"
"我不知道,命运这种东西应该早就抛弃我了吧。"他说完又蜷缩起身体窝在床上,之前被丁浩抓住,我们都是四肢被锁住,所以我不知道蓝虞的生活习惯。但来这里才一会,就发现蓝虞好象很喜欢蜷缩身体。那样蜷缩著身体的他,总让我生起怜悯感。
我躺到蓝虞身边,抱住他,低低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虞,我们一起努力吧,一定要出去,嗯,约定了。"
蓝虞依旧蜷缩著身子,对於我说的约定,没有回应,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他比我成熟,不像我只会在那发小孩子脾气。
过了好久,他才回我一句话,"伶,总有一天你也会长大的。"
这句话在意喻什麽?

(6)

两人躺了一会,就决定出去探险,呆在宿舍,我们的下场只有饿死。
出了2栋,我们随便走,路上没碰到几个人,而且感觉在路上走的基本是有点怪的。因为那些人要麽双眼无神,要麽念念叨叨,再不然就是紧闭著嘴,在一地方来回走著。应该是被逼疯的***。

一道声音传过来,我抬头看,一群人向我跟蓝虞走来。我收回刚才的话,现在向我走来的一群人脑子绝对正常,只担心他们会不会太正常了。
到了我们面前,刚刚讲话的男子掐住我的下巴,嘴里讲著什麽。下巴的疼痛和语言的不通,我只能在那拼命摇头,"放开我!放开我!"
"哟,小美人是中国人啊。"那人改用中国话,难道这里的人都会中国话吗?
我抓著他的手希望能减轻下巴的疼痛,眼睛望向他,这个人也就18、19的样子,长得很英气,是那种无法想像会去侍侯男人的***,这个人如果在外面肯定会很受女生欢迎。
他松开掐住我的手,改为抚摩起蓝虞的脸颊,"啧啧,这次的货色都不错吗?喂,咱们的竞争对手又多了。"
後面的人听完他的话,很配合地大笑,我看过去,那个男孩!昨晚在放肆林里被人轮奸的男孩。现在他神清气爽,一点都看不出昨晚的狼狈。可能我多看了他几眼,他走到前头。
"麒,这人刚刚瞪了我。"他的声音很媚,配上他特意上扬的口气,更是让人的骨头酥软几分。
那个叫麒的男孩回头就狠狠地亲了那男孩一口,"哦,那幽想要怎样惩罚他呢?"
听到麒的话,叫幽的男孩把自己整个人贴近麒,身子还不停地在麒上面摩擦,把後面的人看得直冒血。

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得罪了这个叫幽的男孩,他从麒怀里抬起的脸很得意。我很纳闷,但现在没时间管这,那麒看来就是这里***的头头,跟他对著干,绝对是我不利。想到这,我赶紧向麒解释,"我没有瞪他,我今天才认识他,怎麽会去瞪他。"
对我的急切辩白,他只是挑挑眉眼,然後说,"可幽说你瞪他了哦。"站在後面的人这回也都围上来了。看这架势我明白了,他们只是想找个乐子,而我很"幸运"地中标了。

我跟蓝虞被他们围在中间,心里开始慌张,那些人想要怎麽惩罚我?我手中的汗水几乎可以滴出来了。
"怕了?"麒捏起我的下巴,我惊慌失措的表情似乎让他很受用。
"才没有。"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底气不足,更不用说旁边的人了。夸张的笑声从他们嘴里传出,我脸红一阵白一阵。
"麒,你要怎麽惩罚他们啊。"幽娇滴滴的声音对我来说是恶魔的声音,亏我昨晚还去同情他,昨晚说不定是他自己愿意被人干。
"啪"我的眼神中的讨厌太露骨了吗?幽狠狠甩了我一巴掌,那麽小的身子,力气却不小,我在心里笑自己,人家怎麽讲也是个男的。
"你!"幽气极地看著我,他想要再摔我一巴掌的手被我抓住了,比力气我绝对不会输给他的。
"哎呀,敢反手啊,新来的就是不知道规矩。"後面几个人嚷起来了,其中一个最凶狠,当场扯起我的头发。

我本来是短发的,但被丁浩绑架的那半个月都没剪过,之後又很赶的去日本。一直到现在都还没进过理发店,而且最热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对这留到肩膀上一点的头发并不觉得不舒服,也就任由它去了。但现在发现没去剪发是个错误的决定,扯住我头发的人很轻松地就让我的身体後仰。这个姿势让我抬头望向蓝天,真是自由啊。我忍不住摊开五指伸出天空,蓝天可否为我束缚。
我的奇怪动作让他们停下来,看著我的眼神带上满满的趣味。

"不会是刚进来就疯了吧你。"幽用手指戳戳我的脸。
我低下头不看他们,只是握紧了蓝虞的手,现在他是我唯一的依靠。
麒看见了我的动作,眼睛盯著我跟蓝虞握著的手,"告诉你一个不用受到惩罚的方法,好不好?"他的嘴巴几乎是贴著我的唇讲话,我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动盪。
"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的人。"他站直身子,笑得很狂妄。
紧迫感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两眼也看向他,想知道他说的方法是什麽?"上他,我就不计较你瞪幽的事?"麒指著蓝虞对我说,那眼神分明是趣味十足。
旁边的人一听到他的话,都欢呼起来,尤其是那个幽,更是喜形於色,眼睛也得意地看著我,那眼神直透著活该二字。
我回头看著蓝虞,他的脸色也有些慌张,"虞,你放心,我不会按他说的做的。"我笑著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可效果似乎不大,他的脸色未见半分舒缓。见此,我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拽起他的手冲出去,可没跑几步就被抓到了。

"真是有够嫩的,也就你们这些新人敢跑,呆久了,叫你们跑你们也不敢跑。"抓住我们的是一个17、18岁的男孩,长得很漂亮,身为***没有不漂亮的,可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此时正狰狞著看著我,就有点恐怖了。我撇过脸不看他,手扔紧紧地抓著蓝虞,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蓝虞想挣脱我的手。我回头看他,他的脸色跟刚才一样,是我多心了吧。

(7)

"麒,去哪玩?"抓著我的男孩问麒。
"就在这里玩不是很好吗?这太阳多亮,大家也能看得清楚。"麒的声音可以说很柔和,但听在我耳中却是一月冰雪的冰冷,我抓著蓝虞的手更用力了。
"麒,让他们快点表演给我们看吧,都等好久了。"幽是怕我们逃跑还是怕麒改变主意,又开始向麒撒娇。
其实我有点纳闷,大家都是***,出去的条件都一样,那麒为什麽还愿意让幽向他撒娇呢。按理讲***应该都像幽那样千娇百媚。这时的我仅凭自己的经验以为***都是像我那样给男人玩,其实***也可以玩主人的,当然我们叫它侍侯。而麒就是担任功方的***,不仅侍侯男人,也可以侍侯女人。

幽说完,旁边的人也跟著起哄,还有人伸手想把我跟蓝虞身上的衣服扒开。
"放手!"我一手拍掉那人的手,红印马上就在那人的手背上出现,我有些後怕。果然那人一巴掌摔过来後,就把我推倒在地上,跟著扒下我的裤子。
"叫你大胆,叫你大胆。"他一边说一边玩著我还藏在底裤里的分身。
"放手,他妈的!"我双脚蹬向他,这回成功了,他被我蹬倒在地,但接下来好几个人冲向我。
我还来不及拉上裤子,就斜挂著裤子跟他们打起来。虽然我没打过架,但今天看来我打架的天份还蛮高的。一个近身想踢我腰的男孩被我抱住了脚,他一个不稳顺势倒下,我赶紧把他推向旁边要揍我的人。"扑通。"一下就有四五个人被那男孩压倒在地上,场面有点好笑。
"哈哈。"我笑了两声赶紧制止。e
"你、、、你、、、"倒在地上的几人被我笑得恼羞成怒,爬起来後就冲向我,那凶狠地表情像要把我打死。
我护住头用肩膀冲向他们,脑袋最重要,而肩膀是最硬的,冲击力也很大。我毫无章法地乱冲看起来效果相当不错,没几下这些人又倒在地上。有些得意地看著他们,但一道视线让我警惕地回过头。

"啊!"我尖叫起来,麒把我的手折向背後了,虽没有折断,但本在前面的手被折向後面,这种违反身体构造的折磨是最让人难受的。
"真能打啊。"他又用力地把我的手折向後面。
"放手,放手。"我用另一只没被折向後面的手锤打他,可根本没用。我只好改为扳自己的手,想把那手扳回到前面。
随著一声"嘎。"的骨头摩擦声,我跟著尖叫起来,脸色也苍白得可以,"你放手,好痛!"
"当然好痛了,不然就没意义了。"麒说完,倒是放开了我的手。
这让一旁的幽大为不满,大声地朝麒嚷道,"麒,你怎麽不把他的手折断。"
"幽,我做事好象不用你来指挥吧。"麒冷冷地看向幽,那眼神,在旁边的我也看得心惊,更不用说当事人幽了。
"对不起,麒,你别生气,我只是觉得这小子不尊重你,所以才会多嘴的,我以後不敢了,麒你别生气。"说到後面,幽怯怯地靠近麒,但不敢向刚才那样磨蹭他的身体。

我揉著被弄疼的胳膊,看著幽害怕的样子,真是解气极了。
"你们可以做了。"麒忽然直接地来一句,我揉著胳膊的手停止不动,就那样呆呆地看著他。
"怎麽?还要我解释吗?"麒的眼神不再冰冷,反而透著玩味,但在我看来依旧寒得透心。我紧紧地握了蓝虞的手一下。
"哈哈,你知道吗?"麒大笑,然後靠近我,"你身後的朋友想逃了,可你紧抓著他的手,让他逃不了。他现在应该恨死了你吧,不过等下他会更恨你的。"
听了麒的话,我转向身後的蓝虞,麒说的是真吗?我刚才以为他想挣脱我的手,不是错觉吗?
"虞,你、、、"我张了张嘴,没有说什麽?

"哈哈哈哈,好玩好玩。开始互相猜忌了吧,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们在这地方,什麽友谊什麽信任都是狗屁不通的!"说到後面,他的声音已经阴狠起来,把我整个人按在地上。这个姿势让我的嘴正好对著蓝虞的下身,我尴尬地想撇过脸,却被麒紧紧按住。
"给我把这小子的裤子扒下来!"他恶狠狠地命令我,但我又怎麽出得了手。低著头,充耳不闻。
麒向身後的人使了个眼色,马上就有人冲上来,却不是扒蓝虞的裤子,而是扒我的底裤。
"放手,你们这些王八蛋,放手!"我大声吼叫,手也乱抓,但被麒折过的胳膊还在隐隐作疼,没几下下身已经光溜溜了。屈辱地蜷起身子,看向他们的眼神也是悲愤不已。
"装清高。"其中一个人骂了我一句,继续脱我身上的衣服,其他的人也跟著过来脱我的衣服。
"不要!不要!"我尖叫不已。他们要我在这大白天,在这公共场所全裸,我不要!我顾不上护住下身,站起来跟他们拼命。

这时的我倒有点像歇斯底里的女人,半长的头发因为身体剧烈的拼搏胡乱地甩著,那几个想脱我上身衣服的人,身上被我抓了几下後,不太敢接近我。
"真是难搞。"麒声音刚落地,我两只手就被他往後折,整个上身也挺起,"给我脱!"麒对他们下命令,那几个人很快就过来脱我的衣服。
"不准脱,你们这些王八蛋。"我继续骂著他们,可这些叫駡根本没用,身体被麒挟制住的我,对他们的威胁几乎为零。
"嗯。"一声闷哼从麒嘴里传出,"你牙齿很锋利啊,要不要我帮你一颗一颗拔下来。"
那种阴狠的声音,让我狠狠地打了个冷战,松开了嘴後竟不争气地向他道歉,"对不起。"讲完才发现自己多没志气,屈辱感也因而更深了。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们全剥走了,全身赤裸地站在他们面前,我需要强忍住,才没让涌上眼眶的泪水流出来。
"真是倔强。"麒已经放开了我的手,双手环胸地笑著看我。
"你们这些没人性的家伙。"我恨恨地瞪著他们,身体发抖的频率更快了。回头看向蓝虞,却见他把脸撇向别处,跟那次我被丁浩强暴时一模一样,忽然好想哭。
"想哭吗?"麒抬起我的下巴,这个姿势很屈辱,我却无法反抗,但我也不会哭。紧闭著嘴看著他,眼神重新带上挑衅。他这回看得倒没生气,只是用另一只手一遍又一遍地摸我裸露的上身。我手遮到左边,他的手就倾向右边,而遮到肚脐处,他就攻击上面的乳头,这样反复来几次,旁边的人都看得哈哈大笑,只有我更加窘迫。我玩不过他,这个意识强烈地扎进我的脑子。
他玩了一会就对旁边的人说,"好了,你们可以上他了。既然这小子这麽有情有义,那就让他来承担友谊的重任吧。"友谊这两个字他咬得很重,引得後面的人又一阵大笑。
要轮奸我吗?像昨晚看见的那样吗?我转身就想跑,连全身裸著也不顾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很快追上来,只是跟在我後面一定的距离。我回头看,蓝虞也被他们拉著跑。现在我已经没心思管蓝虞了,我加快步伐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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